本来陆仁轩只是一时好奇想刻几个字,结果差点被人揍了一顿,但最后却听到了一个这么悲凉的故事,更加离奇的是故事当中的还有更多的谜团。
这件事勾起了陆仁轩强烈的好奇心,但此时又找不到可以破迷的人。就好比表白暗恋许久的对象遭拒之后又吃了个苦瓜,嘴里和心里都是苦的要命,却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去诉说。
陆仁轩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猫,原本最大的爱好是躺在阳光下睡懒觉,结果来了一个毛线球,懒猫想玩几下,不成想把毛线球玩开了,成了一对乱线。这时候只能怪他自己好奇心太重了。
一个骨子里不愿做大事情的人,一个只想背起行囊行走天下的人,却有着一颗能害死人的好奇心,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但这就是真实的陆仁轩。
陆仁轩最大的愿望就是天上掉下来林妹妹,不,掉下千儿八百万,当然最好还不用交税,他不用看自己那总爱盯着女同事看的上司脸色,就办一个存本取息的银行业务,拿利息做零花钱,身随心动,去做自己爱做的事情。
至于女人,如果有缘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至于无缘,那也乐得逍遥自在。
陆仁轩就是这样一个不求上进的人。
只可惜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的概率与大海中的一滴水差不多,这不过是他的“梦”和“想”,对生活的一种YY。
人如果YY起来,都能上天。
陆仁轩这YY的水平连小学也毕不了业,更别说本人有啥宏图伟志了。
不过在陆仁轩听完故事之后,他好像感觉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心中疑云密布不说,如果不能解开谜团,就如鲠在喉,再也难寻来泰山游玩前的心情了。
那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林家不可能给出答案。虽然林叔讲的故事离奇古怪,但每一件事情都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只是把它们串联起来,恐怕要有足够的想象力才可以,正因为如此,才吊足了他的胃口。
这样的事情虽然说是挺悲惨,但一连串的都发生在一户普通人家,这诡异离奇就像是上帝与撒旦错位。
事情的真相会不会就隐藏在那一句“一湖一塔半秋半日”之中?这一切听起来仿佛是一本密码小说,当时陆仁轩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这八个字如同释迦牟尼的佛偈一样,令人费解,给林家带来灾难的那颗真珠子又无故失踪,会不会给其他人带来更大的不幸?这密码和珠子背后,还有什么秘密?
陆仁轩脑海中突然有个人说:去找答案吧!
吓得他四周查看了一下,才发现是他自己有些神经质了,压根就没有人说话。
谜一样的密码,不祥的圆珠,两样东西要么琢磨不透,要不然就是找不到了。
而陆仁轩这个偶然兴起的旅游者,如今却拿着一个并不值钱的假珠子,因为一个老人讲的故事,居然想要去破解什么谜团。
这是怎么了?陆仁轩不禁摇摇头,想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下。
可是……可是,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在林家看见的林蓉的照片。那虽然是一张旧的有些发黄的单身黑白照,可是她的面庞犹如天使,她的眸子中透出对生活的那种热情与渴望,那种18岁脸庞上不该有的安静祥和,犹如神秘的蒙娜丽莎让陆仁轩念念不忘。
陆仁轩不曾见过这样的女子,尽管只是面对照片,他也能想象出这样的女孩在真实的世界中怎样的光芒四射。
上帝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了她,让她在自己的后花园绽放,却没有想到撒旦放进来一条毒蛇。
陆仁轩甚至听见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什么让我离开这个世界?
那带着对生活无限怀恋的声音穿越了不可逆转的十年光阴传入陆仁轩的耳中。
陆仁轩忍不住摇头,他甚至有了要博美人一笑的念头!?
难道,只因为他看了一眼照片,就爱上了一个死去十年的女孩?
这个想法实在太荒唐了,简直就是天雷滚滚,陆仁轩赶紧掐灭这个荒唐的念头。
罢了,去他的荒诞离奇,
........
陆仁轩带着假珠子离开老林家,从泰安赶到济南火车站,买好到威海的车票,准备继续他的旅行。但就在他候车时,他看见了一个广告,一个改变他旅行计划的广告。
济南站候车室的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正在播放山东聊城的广告,说是聊城将举办江北水城文化旅游节。
陆仁轩脑中忽然一闪,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掏出那个能查农历和节气的山寨手机。阳光太过强烈,根本就看不清楚屏幕上的字体。他移步到了灰暗之地才看清,手机上显示9月23日,也就是后天,那天正是秋分。
所谓秋分,就是说秋天在此一分为二,到了秋分,说明秋天过去了一半了。
秋天过去了一半……秋天、一半……半秋!
那八个字不但让他经受了一次惊吓,听到了一个故事,最重要的是让他心头痒了起来。他想起自己前20多年碌碌无为,除了以历史专业的毕业生编撰企业年鉴这一“成绩”外,似乎生命中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如今一个现成的谜团被自己解开了一半,他也有些沾沾自喜。
事不迟疑,他二话没说,顾不上心疼刚买的车票,毅然决然的退了票,看了一下售票厅显示屏,济南到聊城的火车已经开走,他立刻到火车站对面的汽车联运站买了一张汽车票。令他欣慰的是,买汽车票的前比那张火车票要便宜一些。
他隐约觉得,谜底就在距此100公里,方位西偏南20度的江北水城——山东聊城。
陆仁轩有一个直觉,字面的意思指向了那里,那么那里一定会有一个美丽的女人,不,是答案,在等待着他。
陆仁轩心中涌起一阵兴奋,他似乎触摸到谜底的脉搏。尽管到聊城的车是流水发车,但他仍然拿起车票排起了队,希望能早一班登上汽车。
一个大约40岁左右穿着灰色大衣,戴着风帽和太阳镜的矮个子男子从长长的队伍中的匆匆挤过,不小心撞了陆仁轩一下。
陆仁轩一皱眉头,刚想发作,对方快速地说了声对不起,便匆匆的向发往另一线路的检票口走去。算了,陆仁轩心道,都是匆匆旅客,再说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如果陆仁轩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这个人正是在泰山脚下的那名灰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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