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玛丽的喋喋不休中,约翰、布莱德利和布里奇终于享用完了一顿让他们“痛并快乐着”的晚餐。乖觉的布里奇中尉在主动帮玛丽收拾了残局后,就谢绝了玛丽让他留宿的邀请,告辞回克莱博军营了。好在布莱德利的新家离克莱博军营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这时候回去也不算太晚。
而约翰则和布莱德利则去了楼上的书房。明天就要正式上任了,约翰少不了要跟老朋友打听一下82师的近况。而布莱德利作为他“将来”的上司,显然也有些话想要先交代一下。
“抱歉,约翰。玛丽今天有些太兴奋了。”等为他们送来水果的玛丽离开书房后,布莱德利才有些抱歉的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我很少回家,她可能一个人在家憋坏了。”
说实话,布莱德利对自己妻子的这份包容和理解还是挺让约翰感动的。在美国,很多表面光鲜的“大人物”私底下感情生活都乱得一塌糊涂,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历史上,就连罗斯福还有艾森豪威尔在身居高位后都免不了要留下几段“风流佳话”。
但是,在约翰前世的记忆中,布莱德利和玛丽这对贫民区走出来的青梅竹马却真正做到了一生相濡以沫(布莱德利是在1965年玛丽去世后才与第二任妻子基蒂认识的)。就凭这一点,就能让他对布莱德利的好感度增加20分。
“没关系,奥马尔,女人都一样。我从军校回来这几天,阿黛尔的话一点也不比玛丽少。”约翰笑着拿起一片切好的苹果,“不过你还是多抽点时间陪陪玛丽吧。伊丽莎白这一走,她整天一个人在家未免也太寂寞了。”
在约翰看来,玛丽现在的这种状况跟后世的“空巢老人”有些相似。独生女儿的成年离家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心理缺失,现在玛丽最需要的就是布莱德利的陪伴。
“哎~”布莱德利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怎么?师里的工作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约翰好奇地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布莱德利一直是很注重家庭的。他听阿黛尔说起过,当初伊丽莎白刚出生的时候,因为薪水不够养家,布莱德利(当时是西点军校的上尉教员)还利用假期到哈里曼家投资哈得逊河大桥工地上打过零工,每天干12个小时挣10美元。现在自己不过是建议他晚上多回几趟家陪陪玛丽而已,有这么为难吗?
“约翰,全美师(82师)的情况要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布莱德利语重心长地告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