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姐交代完给茶馓的事情之后,又特别对我提了一个附加“条件”。
“霍老板!”何芝白在电话那边淡定道:“您来的时候,能不能单独?有些事,我想和您特别交代一下,顺便,再和你聊聊躲阴灾的事情。”
何芝白的话,挺让我起疑心的。
我奇怪的是,明明我与何大姐没什么私交,为啥她这次不叫赵海鹏,也不叫要吃茶馓的赵水荷,反而要单独叫上我谈事呢?
而她,又能和我谈些什么?
诧异而莫名中,我立在自己的店面里,看看于太阳光下慵懒打盹儿的水荷,又望了一眼通往地下室厨房的门道。
随后,我心中下定了某种决心,便小声对电话那边的何芝白道:“咱们中午在那里见面?我会自己去。”
“十经路,野狗咖啡馆,您知道吧?”
何芝白所说的这个野狗咖啡馆,我恰巧是清楚的,而十经路到我们所在的历后区黑虎街,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以前进货经常路过,也时常堵车。
那个咖啡馆我没进去过,唯一的映像就是记得咖啡馆外总有好多乞食的流浪狗,以及它家店面间密密麻麻而翠绿的爬山虎。
明白了见面地点,我们又进一步约定了确切的时间,随后便放下了电话,待到中午吃饭的客流高峰过去之后,我便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鲁味居,往十经路找那个野狗咖啡馆去了。
到达咖啡馆的时候,大概在下午两点左右。
此时此刻,咖啡店里几乎没客人,所以我一进门,便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坐在靠窗户一角,安静喝茶的何芝白。
眼见熟人,我们相视一笑,随后何大姐大方的站立起来,帮我拉开实木板凳,又问我喝些什么。
我不是一个有情调的人,自然也不懂那些咖啡店里的门门道道,因此只点了一杯不加糖的红茶,之后便直奔主题,询问何大姐单独找我的目的。
何芝白被我一问,眼光变得有些深邃,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首先问我道:“霍老板,你感觉赵海鹏这个人怎么样?”
“我大哥!”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为兄弟两肋插刀,讲规矩,懂信义,是咱五脏庙里响当当的大方丈,跟着他,我才能活到现在。”
“别光说好话!”何芝白摇头对我说道:“......可你是不是还感觉,赵海鹏的脑子有点死,跟不上时代,还总爱把你们带到沟里去?”
何芝白的话,让我陷入了静默与尴尬。
她说的,完全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