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当面了,冯玉萱也没有避开的必要,笑着朝罗佳招招手,指了指手机。
“哦,”罗佳都拎着一个保温桶,特别热情跑过来了,见状又稍微拉开了点距离。
至于罗维,倒是一直在看着冯玉萱,可是,冯玉萱好像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出国几个月,回国了也不先回家一趟,都说你读书读得多,读得好,我看你读得不好,家里那些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都会比你做人,”
一旁的罗佳听了,朝哥哥吐了吐舌头,罗维一想,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这话,还真有几分说他的意思。
可是,他马上又抬起头来,有些振奋的样子。
以他和冯玉萱现在的状况,不怕她说,不怕她骂,就是怕她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玉萱说这话,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呢?
“在自己娘老子面前,还要讲究什么会不会做人吗?多假!我跟爸妈都说过,这边有事必须由我处理,再说,刚好国庆的时候,他们带着外公到首都,多好,”
“还有,你是离得近,你又比我多回了几趟家呢?还说我!你离家还那么近,你好意思?你的孝心在哪?”
“我这不是忙吗?还不是怪你,谁叫你布置了那么多事?”
从小时候起,在不熟悉的人眼里,冯一平是个闷嘴葫芦,有些内向,不太爱说话,但冯玉萱清楚得很,弟弟那一张嘴有多厉害。
每每姐弟俩说到最后,往往都是她无话可说,所以往往到最后,她要不是动手,就是蛮扯——现在也一样。
“你要是忙到一个月都不能抽出一个周末回家一趟,那我就得质疑你的能力,要不然,你自己申请去村里的工厂当个工人?那样的工作,你应该能胜任,”
冯玉萱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怎么主动把话题朝这扯?
她现在真不是不想回家,是有些不好意思回家。
二十七八岁的一个姑娘,要是和男朋友或者丈夫一起还好,到现在还一直是一个人回家,而自己的那些小姐妹,好多都有了孩子。
走在村里,别人问起的时候,她也不太好说什么,眼光高之类的话,别人说还行,她自己要是这么说,那可不会给人留什么好印象。
“成年在国外也没事,现在有什么事必须你亲自出面?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这事也不是特别大,但还真得我出面,总之就这样,我得国庆后采回来,黄金周你要是有时间,跟着爸妈一起来,先在首都玩几天,然后再去海/南的酒店吹吹海风,”
“你就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黄金走忙得不行,哪里能脱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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