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绕了半天,总算是谈到正题了,微微一笑道:“这是何物我却不知,难不成马老板收东西,还要问清楚来路和卖家身份吗?”
“不不不……”马粮赶快摆手道:“我只是好奇而已,懂了懂了!”
我正在心里暗骂,你懂你娘了个腿的时候,却见他摆出一副学识渊博的样子,继续说道:“如果这是一块玉,那么应该叫做含蝉,这换成是珠子嘛,马某觉得就应该叫做含珠较为恰当。”
“我擦,啥意思啊,这玩意还带自己起名的?”敦子不解的问道。
马粮立刻解释道:“这位兄弟说的没错,如果某件古物没有确切的名字,那么是可以凭自己的喜好起名的,咱先说这样东西,自古帝王将相,有含蝉入土的说法,也就是说这人死了以后,嘴里含着一块雕刻成蝉一样的玉器,据说可以起到尸身不腐的功效。”
“啥玩应~?”
敦子突然就站了起来,脸色发黑的问道:“你是说,这个珠子也是死人含在嘴里的东西?”
“不错,正是如此。”马粮显然是让敦子吓了一跳。
“哎呀我的天……马老板,你家厕所在哪里?”敦子鼓着嘴问道。
马粮不知何意,却还是招呼着伙计进来带敦子去了卫生间。
我却是反应过来敦子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珠子一定就是那国师大粽子含在嘴里的东西,估计是它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掉出来的,这才被我发现捡了起来。
也就是说,敦子在火车站过安检的时候,把这个粽子吐出来的珠子含在了嘴里,连我想想都觉得反胃,他要是不吐才见鬼了呢?
“这位小哥,你的朋友他?”马粮下意识的问道。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是他最近吃坏了肚子,不用管他了,咱们继续,还是谈谈这珠子究竟值多少钱吧!
一谈钱,这马粮就显得老练了许多,一脸怪笑的问道:“那小哥你想要卖多少呢?”
“马老板,既然我们双方都有诚意,那还是您开个价吧!”我知道这是买卖家常用的伎俩,又把这开价的事情推给了他。
马粮见我明事理,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不满小哥说,这东西明眼人一看就是刚刚出土的冥器,虽然成色属于上品,却是个比较棘手的物件,这买卖冥器可是要蹲局子的呀。”
“呵呵呵……”我面不改色的笑道:“既然马老板不敢收,我二人换一家便是,这东西是我家祖传的,我不相信没人敢要。”
“祖传的~?哈哈哈!”
马粮灿灿的笑道:“老弟不说我也知道,你们二位绝非普通买卖人,说是职业倒有些牵强,要说是下过斗的人……马某人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我听完就是一惊,暗骂坏了,看样还遇到了个懂行的,正准备招呼着敦子要走,却听马粮继续说道:“不过小哥尽管放心,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无论二位是做什么的,都与马某无关,我只是个买卖人而已。”
我看了看他的表情,觉得应该不像是假的,继而开口道:“那好,其他的咱也不多说了,马老板就开个价吧,只要不吭我们哥俩,我绝不还价。”
“爽快,小哥果然是人中豪杰,这样吧,这件东西我先开个中价留下,如果日后转手卖得好,那么再把差价还给小哥如何?”
“好,那马老板您开多少?”
“一口价,七万,直接付现金,小哥觉得如何?”马老板坚定的说道。
我听完心里咯噔了一下子,来的时候我和敦子也预测过,这玩意只要能过万,我俩就立刻出手,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值钱,而显然这马粮还留了后手,不过这个价钱也着实不低了,至少对我和敦子来说算是巨款了!
“哎呀我擦……太特么恶心了。”敦子大口喘着气走了进来。
我赶紧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敦子听完立刻来了精神,爽朗的笑道:“七万就七万,大家交个朋友嘛。”
马粮听后眼睛一亮,大笑道:“说的好,马某这就让人去准备现金,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二位有什么宝贝直接送到这里,我马某人保证以高出世面上的价格收购。”
时候不大,马粮的伙计就用一个黑袋装着七万块钱送了进来,敦子立马数了一遍,然后一只手抱着钱,另一只手解下了脖子上面的那块玉,放到茶几上道:“马老板,帮着看看这个东西。”
马粮不明所以的抓起来看了几眼,笑道:“这个嘛……倒是个近代的物件了,看样子应该是个道家所用的辟邪之物,不值多少钱的,介意二位不要卖了,留着护身应该不错。”
“昂,那你还是还给我吧!”敦子听后有些扫兴的又挂了回去。
我赶快贴着他耳朵安慰说算了,这东西能辟邪,和我的摸金符差不多,以后咱们下斗肯定用得着,保准比你那冒牌的摸金符要强得多。
敦子听完这才算是舒服了一些,他把钱袋揣进腋窝里夹着,我二人又和那马粮客套了几句,说了些以后常来常往啊什么的之后,出了店门,快步离去……
……
回去以后,我和敦子先把钱存进了卡里,留下了一些就开始胡吃海喝,敦子说他长这么大花钱都没这么大方过,反正去云南回来之后还有二十万,挥霍这么一点也不算啥!
我暗笑让你往死里吃喝,两天时间有几千块足够了!
果然,等到张海娇来找我们要出发的时候,敦子的钱还剩下八千多,无奈只好把剩下的钱、和张海娇付的定金又去一同存进了卡里,因为这一次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带钱去。
在首都机场与宋教授离别的时候,我悄悄的把我信物里的手套和那笔记本递给了他,说是让他抽空帮我看看,说不定这些东西对我以后有用。
宋教授自然是满口答应,说这事包在他身上,让我们此次前去注意安全,无论如何都不许出现意外,他在首都等着为我们三人的凯旋接风。
……
空中无话,到达昆明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张海娇早已经安排了车来接,又经过了大概十个小时的疾驰,当晚午夜时分,我们下榻了石屏县的一家酒店。
一路颠簸都很疲倦,我和敦子简单吃了口东西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酒店人员来把我们叫醒,说是张小姐已经在下面等候。
我二人穿戴整齐以后,出了酒店一看,门前竟然停着一辆路虎车,对于这种大气的越野多数男人都很喜欢,敦子也是兴奋的要命,要不是急着赶路,他肯定会借来兜几圈的。
这一次看样是没有司机,我没有驾照,只好由敦子和张海娇轮流开车。途中也不知换了多少种路面,最后终于在当日晚上十点左右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已经变的人烟稀少,也已经看不出公路的模样!
据张海娇说,从她收集的资料里来看,这个地区应该叫做‘庙沟’,再往前走有几个村子,村民多以打鱼为生,此地离那异龙湖就不远了,今晚不宜打搅村民,他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向导,明天会在此地集合。
我和敦子对于在哪过夜根本不在乎,两个人下车朝一旁的杂草丛里走了一段,回头看看车已经没影了,便解开腰带开始放水!
“哎,前面好像是有座庙啊!”敦子提着裤子突然开口道。
我知道他眼神好,不禁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接着昏暗的月光,就见前面真的好像有个四方形的建筑,整体上灰蒙蒙的没有一点生机,样子倒是挺像个庙,只不过看样子也已经荒废了。
敦子捡了根树枝,敲着杂草说:“走啊,过去看看。”
“黑灯瞎火的你去那干嘛呀,不怕遇到野兽啊?”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敦子却不以为然,大咧咧的笑道:“你啥时候见过敦子我怕过野兽了,咱们在车里睡觉毕竟是不舒服,你坐了一天倒是没事,可我现在腿肚子都抽筋,要是能去那庙里对付一宿,最起码是可以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