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舒来找谢颜就是为的这个,实在是再也看不下眼了。
以前可能还不会萌生出这个想法,可经过这段时间,村里谁还不知道谢颜的厉害?
不厉害,能这么短短一个月都不到,就让谢家村全村村民信服的?
还会那么多的东西!
谢颜不是没萌生过这个想法,只是现如今是真的能力有限,有心无力。
但谢中这次都能把赵知青踢的内伤卧床休养了,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比这次更严重?
或者下一次,直接没了命呢?
眉头紧蹙着:
“这几年,赵知青没跟家里说这边的情况?”问。
但凡说过,家里人也不可能咽的下这口气吧?
人一把米一把米养大的姑娘可不是拿来给人拳打脚踢的,毕竟,这世界上,能对亲生孩子都铁石心肠的人并不多。
听着谢颜说的,周云舒摇着头:
“根本联系不上,这些年基本上每个月向心都给家里写信,可从来就没收到过回信。”说完,又看了眼谢颜,而后继续道:
“可能,可能赵家人根本就不在原住址了吧,向心家成分很重。”
之后的倒不用多说,这种情况猜也猜得到,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是个问题呢。
不然,每个月都一封信,六年了,怎么也该收到声了吧?
如此,更是不好办了。
不过,倒还有一个法子:
“到县里公安局去报警,或者找妇联!”
公社是有派出所的,据说谢中和派出所的人交情不浅。
实在县里都不行,就继续往上,去省里!
周云舒却连连摇起头:
“都没什么用的,最终都会劝和,那些人,最擅长和稀泥了。”说到最后,语气里满是嘲讽。
屁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那是因为火没落到自己脚背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把自己站在圣母的位置上。
“以前找过吗?”
“怎么没找过?也报过警,妇联还找过两次呢,真的屁用都没有,就因为这个,向心这几年从来就没离开过村子一步,那家子畜生根本不让向心出村。
之前老畜生两个阻拦我们送向心去医院,最重要的也是这个原因。”
谢颜还真没想到这个原因,只以为是谢中父母舍不得花钱。
“哎,也不知道那畜生在外又干了什么事,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了,以往每次回来都是往家里拿钱的。
肯定干什么损事了!”
谢中以往也就唯一这点倒是做的还不错,知道买东西回来,拿钱回家。
“那就没什么办法了,总不能把一大活人偷出去吧?”
现在走哪哪儿都需要各方开出的证明手续,一个大活人偷出去倒是容易,可之后要生存下来就难了。
没证明连火车票都买不到,而且,现在这个时期,可没那么多可供人谋生的工作,赚不到钱只是活活饿死!
“信可以继续写,不单单只限于赵知青家里人,以前的朋友亲戚之类的都联系看看,万一呢?”
既然啥都不好使,还是用笨办法吧,委托,也花费不了多少钱,现在本地寄信也就四分,外地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