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何吉祥还是给付家留了香火的,没有真正的赶尽杀绝。
其实,他更羡慕的是陈严,就因为做过和王爷的讲读官,何吉祥等人都必须对其处处忍让!
哪怕是帝王,也要尊师重道!
所以,别说杀陈严,就是苛待都难,毕竟有碍于和王爷的名声。
名声这种东西摸不着看不见,但是,必须得有。
“甘大人!”
陈严恨声道,“太傅大人待你可不薄!
如今身首异处,你如何能说出这番话!”
甘茂老脸一红,然后叹气道,“陈大人,你要是有气节,今日行刑的时候,你就该去劫了法场,去和王爷面前死谏,而不是在这里与老夫为难。”
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好话赖话都说了,就是油盐不进!
这是给谁难堪呢?
有本事你到和王府去闹啊!
在这里瞎嚷嚷算什么本事?
是不是柿子捡软的捏?
何况,他还不是软柿子!
他甘茂是户部尚书!
“你.......”
陈严老脸一红,叹气道,“可是各位,付大人虽然有错,可是还没到祸及满门的地步!”
甘茂道,“陈大人,大逆不道,危及社稷,难道还不够斩满门吗?
没有诛其九族,已是何大人仁慈。”
“哎。”
陈严长叹一声后,没有再言语,他不得不承认,甘茂说的对。
和王爷名义上是摄政王,实际上已经是真正的君王!
付印犯的是实打实的谋逆罪!
如果真心计较起来,是要诛其九族的!
何吉祥只杀了付家男丁,能留下妇孺,已经是非常仁慈的了。
“行了,都别说了,”
何吉祥小笑着道,“老夫自会一力担之,来人,备马,去和王府。”
夜越来越深。
寒风乍起。
林逸坐在客厅里,紧了紧怀里的袄子后,又站起身往炭炉边挪了挪,伸出两只手,不停的搓着道,“依法治国,空谈啊,这付印好歹是一方大员,说杀就杀了,未免太急切了些。”
陪同何吉祥一同跪在地上的陈德胜,看了眼旁边的何吉祥,见何吉祥低着头微闭着眼睛半晌不说话,有点着急了,轻声道,“何大人?”
何吉祥年龄大了!
经常不分场合就睡着了!
他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王爷,”
何吉祥突然出声道,“以一警百,吏民皆服,此乃上策!
还望王爷明鉴!”
“杀都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