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前方法桌。
“审判长,我的被告人的确在发生交通意外后指挥车辆开走,但是我要强调一点——我方被告人主观认知里是不知道给原告造成了重大伤害,属于非故意情况下的行为。”
“所以我认为我方委托人有错,但无罪。”
“我的陈述完毕。”
他说的有理有据,铿锵有力。
坐在旁听席角落里的乔母吐出一口浊气,心里的压力小了不少。
她之前害怕援助律师不收钱,不会认真帮她女儿想办法,没想到对方有几分本事。
乔若晴也在被告席高喊起来:“对,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他以前是个瘸子,怎么能怪我。”
张母眼皮子一跳,回头就望见叶蓝狠狠皱了一下的眉头,还有沉下去的脸色。
她就知道乔若晴再一次作死成功。
张母这会儿只希望乔若晴和乔若晴的律师赶紧闭嘴,快点结束这场令人折磨得庭审。
审判长抹了把额头紧张出来的汗,扭头看向原告一方:“原告律师有什么话说。”
袁永琴找来的女律师起身,朝着审判长方向微微颔首,紧接着从容不迫的对着听审席道:“我们都知道开车发生事故时需要停车检查,对方说的被告人主观意识上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认为这一点不成立。就算被告人不知道原告患有旧疾,也不是她不停车的理由…所以我方认为被告方的辩护属于偷换概念。”
“无论知情与否,在发生交通事故时需要留在现场这是基本的法律常识,而被告开走跑路,已经构成交通肇事逃逸罪。”
“至于被告律师说的被告人是否知晓我方原告身体状况这一说法,我认为这应该归纳于被告人是否有故意伤害我方原告的范畴内。”
“我方将保留追诉的权力。”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女士衬衣熨烫的一丝不苟,干练又不失风度。
“审判长,我的陈述完毕!”
“嗯。”
“谢谢审判长。”
她这才重新坐下。
与此同时被按下去的还有乔若晴和乔母,乔母脸色刹那间苍白。
乔若晴同样面白如纸,咬唇说:“什么故意伤害,我没故意。”
她好歹知道故意伤害罪比肇事逃逸大得多。
乔若晴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猛地回头盯向乔念的方向,眼神怨毒疯狂:“是你对不对?”
“乔念,是你想整我!”
突然被点名的乔念挑了下眉梢,没有理会乔若晴的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