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看了严馨一眼,摇摇头,用中文回他:“如果她是,那我真的很幸运。”
严馨心中满是激动,从下车开始就处于这种极度的兴奋状态,眼睛里一直亮晶晶的,状态极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晃神的功夫,对方的酒杯就已经碰了上来,她也急忙将酒杯举了起来,和唐敬酒杯的高度一致,而后轻松碰杯,紧接着送到了嘴边。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高脚杯里,是淡淡的黄色香槟,几乎没有味道,眼睛余光瞥见唐敬酒杯里的红酒见了底,而对面的两个酒杯也空了,她脸上的温度又上升了许多,她几乎不饮酒,不清楚自己的酒量。
唯一的记忆是那年夏天,那个闷热的夜晚,她在简陋的小房间里,喝到昏沉,当时在她身边的,也是唐敬,回忆起来却不记得酒的味道,那时啤酒从口腔路过,全部灌到胃里,她想哭想笑,眼前迷迷糊糊是余白的脸,伸手去够,忽然清醒过来,才想起来余白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在哪里,不知去向,杳无音信,模模糊糊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没有了那句“晚安”。
她又哭又笑,喝得昏天暗地,心里却偏偏很清楚,所以她脚步摇晃,但一直清楚地知道:余白,他不在这里。
严馨想着这些,酒杯已空了大半,忽然被人抓住手腕,转头看见唐敬对她轻笑,并摇头告诉她,不用喝这么多。
严馨疑惑:“这样......不好吧?”
唐敬摇头:“没关系,不要勉强。”
对面的两个人顿时笑了,他们好像是听懂了唐敬的意思,举举空的酒杯,轻轻地祝福一句,而后暂时告辞,去了别的地方。
严馨这才松了口气,问唐敬:“他们是合作伙伴吗?生意上有来往?”
唐敬解释说:“是朋友,他们来自法国,经营酒庄,因为不到三十岁,所以他们总是黏在一起,很浪漫吧。”
严馨惊讶,很想回过头去看一眼,他们竟然没到三十岁,明明五十岁的样子啊!她看看自己手中的酒杯,难道“经常饮酒会使人衰老”?
正在严馨思考“年轻衰老”这个问题时,唐敬忽然俯身下来,一声低磁嗓音传入严馨耳中,同时伴着一股醉醉的酒味,很迷的气息,让严馨脖子一痒,眼睛滞了一下。
唐敬低声提箱严馨:“主办方来了,打起精神,应付完他,我们今晚的任务就完成了。”
严馨恍惚中回过神来,调整表情抬眸看过去,笑容僵在脸色,怎么是许衫?
脑中瞬间涌了很多想法,唐敬的合作伙伴是他?怎么会恰好是他?虽然这单生意是和许衫合租,但怎么会恰好是许衫举办的宴会?那天唐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