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尧升还看过几次,想尽了办法,但是谁敢惹晏家?
晏修竭尽所能,也仅仅只是能保住孟尧升和孟姜轩不被曲歌迁怒罢了。
孟尧升问:“你相信冬冬不是凶手?”
晏修轻轻地点头,低声说:“嗯。”
二十岁的孟尧升看着他,眼底像是充了血。
“但是你救不了她,对吗?”
晏修喉咙艰难地滚了滚,依旧是点头,“……是。”
少年哪来的能力和父母对抗?
他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四个字,得贯穿多少人的一生呢?
谁知道呢。
孟尧升后来默不作声地把孟姜轩送去a国一个贫民地区,晏修也推波助澜了的。
孟姜轩还小,他不该牵扯进来。
晏修保送去了G大,姐姐也晏姣变成了不能多说的禁忌。
他们四个还是分道扬镳了,叶琳琅和晏修待在一个学校,却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了。
明明他们俩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但就是突然相顾无言,徒留尴尬。
事情好像都变了。
人也好像都变了。
晏修在大学谈了恋爱,和一个叫焦雅楠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脾气好性格好,温婉的像古代江南画卷里的姑娘。
大四那年,晏修和焦雅楠领证了,也做了,可是没多久,他就被曲歌叫回家了。
那时候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姐姐死了,爸爸走了。
晏修不知道晏群为什么走,因为晏姣的死?可是为什么晏姣活着的时候没人愿意理解她?
死后又一个比一个情深义重,爱的不行?
晏修不能理解。
回家后他更不能理解曲歌了。
“我知道你背着我结婚了,我告诉你那不算,”曲歌把一张离婚证甩茶几上,心平气和地说:“还好那边的法律不一样,否则只能你自己去离婚了。”
晏修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他翻看离婚证,还真是他和焦雅楠的。
大学时代浮光掠影的甜蜜在这一刻被粉碎。
曲歌冷静地说:“妈妈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修儿,你不能让妈妈失望。”
“……”晏修静静地问:“所以呢?”
所以你也要逼着我,去死吗?
曲歌声音有点沙哑,好像感冒了,可是晏家看似偌大,实际连个能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了。
“妈妈已经帮你说好了,你和琳琅结婚正好,你们青梅竹马,家世相当……晏修!”
晏修站起身来,把离婚证撕了。
他说:“我就一个妻子。”
“她叫焦雅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