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定定地看着那身影,突地鼻中有些酸涩。
他二话没说,匆忙跑出了房间,下了楼,拿起伞就飞速跑向这高大身影。
边跑边冲对面的人吼道:“你脑子坏了吗?这么大半夜,这么大的雨,你跑这来干嘛?”
时笙见他奔向自己而来,没理会他的怒气,举步也朝他走近一些,定定地看了看他。
两人各举一把伞,互相凝视。
终于,时笙一甩手扔下手中的伞,一个闪身冲进楚歌的伞中,死死地搂住了撑伞的人。
他紧紧地抱着楚歌,像是渴望了很久一样,细细地闻着他的味道。
直到终于有所满足,他才闷闷道:“我以为,我能等三天。可自从与你分开,我才发现,一到深夜,饿和想你,都难以忍受。”
说着,他双手伸出,稳稳地扶住楚歌的脸颊,低下头,急急地朝他的唇吻了下去。
这一吻,似干涸数月的沙漠遇到了水,如饥饿几天的婴儿舔着了糖。
如此香甜。
如此美好。
如此急促。
楚歌被时笙突如其来的劲儿逼得猝不及防,连连往后退了两步,一直到后背抵住路灯的杆子上,才稳住身形。
他无力地承受住他咄咄逼人的吻,身体四肢都有些虚,手里的伞微微开始颤抖。
时笙感受到他的动情,笑了一下。
他伸出右手接过伞,将伞柄抗在自己肩头,然后抱着楚歌,继续。
就这样,两人都被这宽大的伞给遮得个严严实实。
伞外的世界,漆黑冰冷,雨依旧下得很大。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布上,哒哒哒地响个不停,携着晚间的薄雾和低温,感觉有些凉薄。
而伞内偌小紧密的空间里,却是炙热一片。
两人没有任何语言。
只是疯狂而热烈地寻找着对方的唇,拼命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和情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到某些蛰伏已久的兽,再也控制不住地要冲出单薄的牢笼。
时笙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楚歌,盯着他迷离的眼神,舔了舔唇,道:
“今晚的宵夜,很好吃。”
楚歌将脑袋靠在他剧烈的起伏的胸膛上,有些乏力地白了他一眼,嗔道:“有病!”
时笙双手环住他,勾唇:“嗯,我有病,所以要吃药。你,就是我的药。”
楚歌又白了他一眼:“这情话,好冷。”
时笙淡笑一声,随即又突然收敛笑意,认真道:“你可知,我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
楚歌还未从刚才的互动中回过神,看到他如此严肃的表情,有些愣,然后心尖就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