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尽是拆包装纸和啃饼干的声音。
张小南三人狼吞虎咽一番然后灌水;兔子和白羽斯文多了,一口口地咬吐司。
不到十分钟,他们吃完并收拾垃圾。
白羽突然愣愣地握着矿泉水,另一只手捂住耳朵。
“鼓!有鼓声!”
他们随即倾听,并没听到鼓声。
没来得及问,脚下莫名倾斜。他们面面相觑又惊慌,还没扶稳,地板持续地朝走廊倾斜。
张小南的视野从倾斜变成扭动——桌椅和墙壁宛如漩涡缓慢转动,他的眼睛又疼痛。
“啊——”
兔子快要摔出办公室,及时抓住办公桌,不料她连同办公桌一起摔出办公室。
洛奇本想冲去拉她,哪知他向前扑变成后退,直到穿过后面的墙壁。
杜一云和白羽见状大惊失色,纷纷摔出办公室。
紧闭眼睛的张小南感到身体急速移动,不一会儿便摔到结实冰凉的硬物上,四周霎时静谧。
“死鱼眼!”
“顾问先生!”
弥珍和马丁的声音重叠,满怀关切和担忧。
“你怎么了?”
他听见弥珍语气焦急,双眼却疼得睁不开,等同一块黑布的眼睑覆盖眼睛。
“眼睛暂时不能睁开,我们在什么地方?”
“在教室吧?应该是教室,有黑板。”
“顾问先生,其他人都不在这,我建议我们暂时留在原地不要动。”
他听懂马丁的用意,便答应蹲在原地等眼睛舒缓。昼夜陪伴的熟悉凉气在旁,他感到安心。
当静下心来,极度安静使他耳鸣。空气弥漫灰尘味,他如盲人倾听黑暗。
这是什么教室?有没有桌椅?是不是与办公室同一层?他一概不知,只知道脚下是结实的地板。
也可能不是。
他成了傀儡,未知与黑暗是牵扯他的细线。
不多时,他感觉身边的凉气变得如冬天的寒风,冰冷凛冽,渗透他的衣服。小铜铃没响,他判断是弥珍和马丁的阴寒。
有情况?
“怎么了?”他极力压低声线。
“门口……门外面有很多红色的水,有个金色长发的女人站在门口。”
弥珍的声线僵硬低沉,他知道是她紧绷、准备炸毛的时候——她在克制自己的战斗冲动。
“我们不要轻举妄动,看那个女人想做什么。”
马丁的声音接着传来。
张小南全身紧绷,攥紧手感熟悉的平底锅。此刻,一点儿水声传来耳中,但他没闻到潮湿或腥味,红色水面荡漾的画面呈现脑海。
伸手指触碰地板,依然冰冷坚硬。
水没有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