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姜的脸瞬间红了,放下手里的筷子,眼神飘忽,不时看向孟安朵身后的陶宁和顾印年。
孟安朵叹了口气,“嫂子,他俩是自己人,是我们事务所新来的职员。”
陶宁呲呲牙,“嗨,你好,我是陶宁。”
顾印年看见严姜就想起来昨天晚上他的所作所为,脸色并不是多好看,只是冷冷地说了句自己的名字,连招呼也没打,“顾印年。”
看见顾印年这个样子,严姜瞬间想起贺白那个冰块脸来,那个狗男人也是这副模样,这个表情,如出一辙。
他又想起来贺白逼他画两个小时符纸的事情,手腕隐隐作痛,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这次一定不要回去了!一定不!
刚下完决心,严姜抬眼瞥见替陶宁倒水的顾印年,立马联想到贺白。
他们在家的时候,贺白也会给他倒水喝,还会给他做饭吃,家务活都是贺白做,他从来都不需要动手的。
严姜小脸一瘪,面前的大盘鸡瞬间就不香了,他好想吃贺白做的饭啊……
孟安朵看着兀自走神的严姜,有些无奈,“嫂子,嫂子!”
严姜这才回过神来,“啊?”
孟安朵叹了口气,“嫂子,我这里真是焦头烂额,实在没办法招待你。你和我哥闹别扭,不管千错万错,都是我哥的错,你都已经失踪一夜了,我哥肯定急疯了,你想想,他要是找不到你,他该有多伤心呐,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房间里,喝着凉啤酒,独自买醉到天亮……”
听着孟安朵的描述,严姜有些心软了。
贺白的胃不好,不能喝酒,万一他真的找不到他,傻到酗酒怎么办……
看着严姜有松动的迹象,孟安朵再接再厉,“一个被恋人抛弃的男人是多么痛苦啊,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不吃不喝,那泪水啊,一直流,一直流,哭得眼睛红肿,哭得不能自已……”
严姜眉头紧皱,贺白是哭过的,为了他。
那次他被厉鬼缠身,几乎奄奄一息,他把临终遗言都想好了,隔着厉鬼的结界,他看到贺白泪流满面,好看的眼睛都哭肿了,喉咙嘶哑,完全没了平日里那种精英的形象。
他看到贺白伤心,比自己伤心还要难过,他不想贺白伤心的,他只是不想画符……
严姜脸上带着犹豫,试探地说道,“那……我现在就回去。”
孟安朵喜出望外,“好嘞嫂子,车票已经订完了,最近的一班高铁,你现在去,十二点半就到家了,刚好还能陪我哥吃顿饭。”
这时,孟安朵的手机震动了两下,随后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一看,是贺白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