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永易知道哥哥买了摩托车,也知道他送她的胡安适去省城的大学报到了,不知道的是他现在身处何方,有没有回家。
为此,图永易在第二天特意跟老李局长请假回大明村了。
更为巧合的是大明村今日有一农户家中办丧事,过世的老人姓凌,是与凌寒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远房亲戚”凌相作的父亲。
三天前,凌寒之母凌讯因好面子,说送给过世的亲人一台花鼓戏,她足足求了凌寒三天,才把凌寒给劝回乡下为过世的亲人唱一台戏。
父亲魏一采是个性情中人,作为凌讯的前夫,对她的亲戚极为尊重,抱着死者为大的心态,他同意凌寒带着戏班为逝者多唱两场,他更是亲自跟随戏班来到凌相作的家中吊唁,亲自登台献了一把歌喉。
凌相作家在路边上,家旁边的大草坪地便是戏班的台子。
只要村里有戏看,全村人几乎都会赶来看戏,甚至还有邻村的,不管路途多远,都会跑来凑热闹。
台上的凌寒与魏一采上演着精彩绝伦的嗓音,她在戏台上的时候,是最迷人的时候。
凌寒不愿多上免费的戏台,不愿多唱免费的戏,唱一场还是凌讯和魏一采做了几天的思想工作才勉强答应的。
一场戏结束后,凌寒立即卸了妆换了衣服出来成了戏台下的观众。
“孝子贤孙”凌相作早给她准备了中心位置迎接她,只见凌寒身姿妖娆走到凌相作身旁,卷着手臂蜷抱着自己的身躯,目光凶厉怒视着凌相作。
他拍拍身旁的椅子,笑问道:“怎么了?坐啊!”
凌寒愤怒不堪,一屁股坐了下来,嘴里叨叨抱怨:“也就你家,春节刚过就办丧事,还叫老娘免费给你们唱戏,我唱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唱免费的戏呢,还在这么冷死人的天,真是不给人活路!”
“说得这么可怜!”凌相作无奈的翘起二郎腿,死了父亲,脸上完全看不到悲伤之痛。“这又不是我想我爸死,他要死我也拦不住啊,我不可能不给他办后事吧?”
见凌寒一肚子怒火,他取下头上的白布,拉着凌寒离开了看戏的人堆。
正马路边的大樟树下,凌寒甩开了凌相作的手,骂道:“你有病啊,扯我来这边干什么?不给钱还不让我坐在那里好好的看场戏啊?”
“那戏有什么好看的?谁的戏能唱得你那么好听呀?”凌相作气势软弱了下来:“别跟哥口口声声的提钱好不好?咱俩什么关系呀?”他偷偷靠近她,还将头凑近凌寒的脖颈。
凌寒立刻推开了他,厌烦的说:“别靠近我,自己身上穿的什么呀?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