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睡得倒是安稳,在温凉寒怀里都没有醒。
温凉寒不想叫醒她,便带着她去了张馒的屋里,张馒正好还没睡,便听见轻微的敲门声。
“王爷,这大晚上,您怎么……”
不等说完,张馒便看见王爷朝自己使了个眼色,立马噤了声。
温凉寒将陈卿放到张馒的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动作极其轻柔,陈卿服了些助眠的药物,现在更是酣睡,乖乖巧巧的样子躺在被窝里,很是招人喜欢。
张馒就这么亲眼看着陈卿霸占了自己的床,然后被温凉寒“赶”了出去。
“我们房中被人下了药,你去阿玄屋中凑合一晚,让陈卿在这儿好好休息。”
温凉寒的声音不容置喙,张馒只好点点头,拿着自己的衣服去了阿玄屋中。
大殿前,温凉寒和阿玄坐在正前方,薛重和和那黑衣人跪在他们面前。
那黑衣人身形瘦弱,跪在地上更是颤颤巍巍止不住地发抖,脸上还挂着几行未擦的泪痕。
是薛鸢。
阿玄将从她手里夺过的烟管扔在她面前,喝道:“你可知罪?”
薛鸢被阿玄的声音吓到,身形一晃又哭哭啼啼说不出话来了。
薛重和连忙伏在地上,言语里尽是卑微。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女一时迷了心智,还请王爷看在微臣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啊。”
温凉寒一脸冷峻,眼前更是风云密布很是恐怖,声音更是瘆人:“网开一面?你这女儿,岂是迷了心智,简直是胆大包天!居然敢用这种致人呆滞的毒药加害本王王妃,你觉得我能轻易饶了她?”
阿玄一下子钳制住薛鸢,却被薛重和紧紧抱住了大腿,哭着阻拦道:“王爷息怒啊,都是微臣教导无方,真要抓,把微臣抓了去吧,我甘愿为女顶罪!”
温凉寒冷笑道:“你难道以为你就没有罪名?”
闻言,薛鸢看向自己的父亲,朝温凉寒重重磕了个头,道:“王爷,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与家父无关,都是我一人谋划,王爷休要牵连他人。”
温凉寒从椅子上起身,缓缓走到她身前,睨着看她:“为何要害她?”
薛鸢抬着婆娑的泪眼看他,苦笑一声,“王爷,这女子害女子,还能是为何?您来这半月有余,我每日都守在您出门的必经之路上,渴求您能无意间瞥见我一眼,可是呢,您的眼里似乎只有那个陈卿,那个整日陪着两三个男人的陈卿!”
阿玄手中的佩剑出了鞘,愤道:“注意分寸!”
薛鸢却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猛地将剑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