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连吃了三天张馒制成的药丸,阿玄依旧没能开口说话。
每次服用,阿玄都是紧皱着眉头咽下,可却是一次都没耽误过。
徐一闪看他吃的极其艰难,不解问道:“阿玄,想必你已经觉出来了吧,这蓝泪花制成的药丸,根本治不好你的失语症。”
阿玄笑着点点头,吃了这药的确对自己毫无缓解。
“那你干嘛还吃?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阿玄还是淡淡一笑,喝了杯水压了一下苦味。
他的一番心意,又如何能够辜负?
这三天内,虽说阿玄的失语症没有得到缓解,却也发生了几件大事。
一是同尘村寺庙正式开始动工,那薛重和说一切交给他打理,从招工到木材,都是他全权负责,原本还以为温凉寒会从中阻挠,谁知王爷竟答应得十分痛快,这倒叫薛重和放下心来。
原来,名扬万里的王爷,其实也并非传闻中一般负责谨慎,这以后若是从中捞点油水,倒是简单多了。
还有一事,便是那薛重和的小女儿薛鸢,当众和温凉寒表明了心意,却被温凉寒直接拒绝。
这事还要从那天晚上薛鸢目睹陈卿和温凉寒行为亲密一事,原本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收起自己的心思,谁知,当晚便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梦见温凉寒那晚牵着的人,是她自己,对她含情脉脉地说出那句: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我也定然不会忘记你。
早晨起来,丫鬟前来伺候她起床时,发现自家小姐满脸泪痕,可是嘴角却是微扬,竟还微微笑着。
体验过了美好,又怎么想轻易放手,猝不及防地爱上一人,竟开始失了原则。
就这样,曾经扬言只嫁专情郎的薛鸢,就这么喜欢上了心里有人的温凉寒,毫无逻辑也不讲道理。
那天,同尘村来了好几户村民代表,都是报名为国效力修建寺庙的壮丁,薛府宴请之时,薛鸢也在场,更是特意照着之前私自观摩的温凉寒的衣衫自己缝了身极为相似的白色衣裙,极其上乘的料子轻飘柔美,走起路来更是美若仙子下凡神游,一头青丝似瀑布般垂滑下来,显得更是娇小可人,整个头上除了那支初见温凉寒时捡起的珠钗,其余毫无装饰,到更给人一种清秀之美,只若出水芙蓉,在一众浓妆艳抹的夫人面前,倒显得别具一格。
宴席即将开始之际,薛鸢拖着常常的衣摆姗姗来迟,却叫众人眼前一亮,竟还有好些人,看了薛鸢姑娘,便不自觉看向王爷,只觉得无论是穿着还是样貌,都是妥妥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