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兰一听,顿时也有了疑惑。
被宋了了这么一提醒,她才发现礼儿这些日子来,虽然每天都喝了许多药,但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莫非真的是沐澜?
可是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林婉兰刚想到这里,就听见葛沐澜为自己辩解的声音响起,“宋小姐,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礼哥哥是真心实意,况且再过两日,我就要和他结婚了,我怎么可能加害于他,你这么突然前来就说我在药里滴血是对礼哥哥不利……难道你是因为嫉妒所以才冤枉我!”
林婉兰蹙眉,目光从葛沐澜身上转移到宋了了身上。一时之间,她已经分不清她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宋了了凉笑了下,一双冷眸扫过葛沐澜的嘴脸,将她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尽收眼底,“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你明明知道我与傅礼之前有婚约在身,你却挑唆傅家的女佣给我送请柬,你的目的难道不就是想要故意让我动怒?”
“我什么时候挑唆女佣去傅家了!”葛沐澜此刻淑女气质退散,身体因为生气而止不住的颤抖,她指着宋了了,语气激动:“宋了了你不仅人丑,心更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礼哥哥,为他滴血入药,不过是苦于他病入膏肓,药石无灵,才出此下策,我这么辛辛苦苦的付出,怎么到了你这里竟然被你说的一文不值,甚至有谋害之说。你自己什么也没做,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以为你仗着自己继承的家产就可以如此欺压我,如此目中无人吗?!礼哥哥都是被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为了礼哥哥,你尽管冲着我来,我不怕你!”
一番话说下来,道尽情意。
林婉兰听着葛沐澜这般说,很快就被她感动了,赶紧拉着她的小手,拍了拍,安抚道:“沐澜,好孩子,这些日子以来,你为礼儿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伯母知道你是一心一意为着礼儿的。”
“伯母……”
葛沐澜顺势扑倒在林婉兰怀中,低声哭泣起来,肩膀因为激动而一颤一颤的,真真的一副委屈极了的可怜模样。
宋了了冷眼旁观着,对于葛沐澜的深情演绎并不想做过多的搭理,只对不停的安抚着葛沐澜的林婉兰重新说起自己来的目的,“伯母,不管怎样傅礼的身体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我知道一般的医生已经无法治好傅礼的病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同意我的建议,让我明天带他一起去贺兰女士那里,这或许对傅礼来说是一线生机。”
最后四个字,宋了了说得极为沉重,尽管她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看到这般毫无生机的傅礼时,她几乎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