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的少女见到白色纸鹤,面露惊恐,赶忙把手中青瓷空酒壶塞进房顶的茅草里,起身就想逃走,却见一人身形如电,已然到了少女近前,拦住去路。
“师姐,瞧你做的好事!”来人声音低沉隐忍,似乎憋着一肚子的怒火。
十方侧目观瞧,就见来人八尺身高,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去,全身上下披着遮雨的蓑衣,背上同样背着两把长剑,因为头戴斗笠,加上逆光,并没看清来人的样貌,只是听声音感觉是个年龄不大的男子。
但一听男子称呼那少女为师姐,十方就是一愣,心说:“师姐?那美貌少女会用火鹤,自然是太一道的了,那这男子定然也是太一道的,真没想到,赵大善人竟然请了来了三个。”
那少女见被蓑衣男子拦住了去路,也知道逃不掉了,索性换上一张笑脸,刚想说话,猛然气息上涌,又打了个酒嗝。
蓑衣男子顿时觉得酒气扑鼻,愤然说道:“好啊,师姐,你当真又偷偷饮酒了,待我回山后,定要将此事如实禀告师叔他老人家,你休想再让我帮你隐瞒。”
那少女闻听,吓得赶忙伸手拉住蓑衣男子,杏眼微眨,满面的委屈说道:“师弟,我的好师弟,你误会了,我哪有饮酒,只是早起吃了些酒糟蜜枣,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饮……嗝!”
蓑衣男子一把甩掉少女的手,犹如怒发冲冠一般吼道:“还说没喝酒,要没喝酒,这瞒天的酒气从哪里来的?要没喝酒,你会没轻没重,差点把赤阳子师兄的人给烧死吗?”
少女被蓑衣男子厉声呵斥,顿时双目通红,一张俏脸委屈地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更是忸怩道:“这也不怪我啊,只能怪那徽州甲酒名满天下,好不容易碰到了,我就趁着那小二睡着了,借走了两壶……”
“借?!”蓑衣男子一听,好悬没一头从房檐上栽下去,“师,师姐,酒是你偷的?”
“那我有什么办法……”少女嘟着嘴说道:“谁让你下山的时候死活不带我,云鼎师叔都同意了,你却偷偷溜了,我着急追你,就忘了带钱嘛,你要是不偷偷溜掉,帮我付了酒钱,我哪能……其实还不都是怪你!”
“还怪我了?”蓑衣男子气的双手颤抖,“怪我没带你下山,怪我没给你付酒钱?师姐,就你这样,见酒贪杯,贪杯就醉,醉了胡来,难道连你偷酒吃也是我的罪责?还怪我不带你下山?平日里,有师叔约束,我都被你祸害的不轻,要再没了师叔管束,我会是什么下场,我敢带你下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