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开始求饶。
他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如果换了其他的人来,说不定真的会心软的放过他。
但楚怜不是别人,常夏做的那些事,无一不是他玩剩下的。
明确的知道对方在有目的的示弱,楚怜这样攻于计算的人,怎么可能会心动?
看着他潮湿的泛红的眼尾,又联想到他的性子。
楚怜那双桃花眸里,逐渐升腾起更多玩闹的恶意。
“常夏小公主……”
“一边勾引一边喊停什么的,不要太欺负人哦。”他轻笑,手上的画笔一点没停:“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开始,那结束权,自然应当掌控在我手上。”
常夏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屋子的。
楚怜的笔尖又凉又软,一笔一笔勾勒出线条的时候,常夏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强硬狠厉的浆洗过一道。
擦过每一个距离模糊的位置,都让他快要失控的追逐自己真正想要的。
甜美……
那诡异的触感就像是被将冰凉的酒水打湿一身,指尖鼻息皆是药引。
常夏只是被麻的失去了神志,但是五感还是在的。
他知道颜料当然是没有酒味的。
真正醉人的,是楚怜。
仿佛是浓郁的果子酒,封存在酒窖里,隔着酒坛都能闻到那糜烂的刚好的甘甜。
手指轻轻拂过腰际的酥痒似乎还残留着。
他想着,眼尾又因隐忍泛起微红。
对着镜子看清楚怜到底在自己身上画了什么。
常夏先是一怔,随即而来的羞耻感,让他狠狠的咬住了先前已经咬破的唇。
作为楚怜的管家,平常除了侍候楚怜之外,几乎没什么让常夏劳累的事件。
更别说他还懂楚怜要做什么,这份工作就更轻松了。
是以,拥有一张温柔面孔的常夏,养了一身嫩白的皮。
而此刻,灯光下。
他褪光衣物,背对着镜子,扭头去看劲瘦的腰肢落下的荆棘乐园。
那本该枯萎的荆藤,像是有生命里一般,顺畅自然的从一侧腰间一路蔓延,隐觅裤腰,开了一朵朵鲜艳似燃火的玫瑰。
生与死,交融在一起,密不可分。
常夏跌跪在地上,狼狈的咬着自己的手指。
因为湿润的眼眶而显得无害的黑眸,开始凝聚一些意想不到的阴暗。
他知道隐觅裤腰的花枝都到了那里。
更知道……坏心眼的少爷能有多磨人。
另一只撑着地的手指卷曲起来,握成了拳。
就差一点点。
只要少爷再弄自己一下。
说不定……就真的,会让他做出失礼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