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听见声响,脚步一顿,侧眼看去,这才看到了楚怜脚踝处染血的绷带,也看到了被血迹染红的石块,略微愣了愣:“他抽了你的腿经?”
楚怜疼的说不出话,虚虚的张开嘴喘息,撑着手肘想要再次尝试着站起来,还是没有成功,整个人趴在地上,雪白的里衣被星星点点的血迹浸染。
花满楼快步过来,将他揽在怀里,看着他虚合的眼睑问道:“你不是自愿的?”
手这才搭在了楚怜手腕上的玄机锁上,果不其然,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丝毫属于他的灵流。
花满楼缓缓的握紧了手掌,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
他能找到楚怜是靠着玄机锁里面的高阶印记,但是楚怜找他是靠着他给的灵流。
如果……如果流云将玄机锁里面属于他的灵流抽光了的话,楚怜喊他,他的确是听不到的,但……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啊。
他心疼楚怜,却也对他生气,好比自己喜欢的青花瓷被别人刻上了洗不掉的印记。
花满楼舍不得把楚怜交出去,或者扔掉,却也……无法克制的看见他就觉得恶心。
楚怜再次恢复意识应该是在花满楼的灵云峰,花满楼不在,赶着去处理他杀了流云的事情。
毕竟是同门,要是花满楼不就这这件事情给个交代的话,未免太过不合适。
他刚一走进门,舒驰一本书就砸过来了,花满楼没躲,任由舒驰发泄怒气:“那个楚怜到底是有什么好的?你和流云是同门啊,竟然能下的了杀手!”
他们五个这么多年了的相处了,花满楼做出这种事情,自然让人觉得心寒。
凤弈也站起了身,冷眼看着花满楼:“掌门这个位置让你来当,真的是有失公允,你接二连三的犯错!还要让我们忍你到什么时候!今天你杀的流云,改天我们几个是不是也要命丧你的手底!”
宁折端起手里的茶,淡淡的喝了一口,没什么表示,却说道:“你徒弟的腿,恕宁折技艺浅拙,无法出诊。”
花满楼解了腰间的掌门令,随意的扔到他们几人中间,面色淡然的看着他们几人愤怒的脸色,淡淡道:“这掌门令,我可以不要,这灵云门派我也可以不守,现在你们就可以判我残害同门,将我逐出灵云,我看有谁敢发落我!待到明年再来看,灵云还是不是仙家百门之首。”
舒驰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好歹才克制了风度,一挥衣袖冷笑道:“先辈留下的基业,你竟这样儿戏!花满楼,死的是你的同门,是你师弟!你为什么能做到如此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