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崩地裂的响声传来,震得山脚下的兵站颤抖了好一阵,木朗连长迅速从他的小旅馆冲了出来抬头看向远方的雪山,雪山已经一片白一片黑,白的是冰覆盖的冰川,黑的是刚被刮了一层雪的山体。
“我靠,削了半座山啊?”木朗使劲扯着他那脏兮兮的大粗辫子,感受脚下震动的响声,不像是地震。“咱们家的神山啊,这变暖的天气啊,冰川还是化了。”
“哦靠,上山的人啊,完个球了。几十号人啊——”木朗凄厉地吼一句,终于反应过来,这天灾后边必有人遭罪,得救人去。“你们伸长脖子看个屁啊,你以为冰川崩了是个笑话是吧?带上工具赶紧上山救人去。”
“班长,赶紧地向上级报告,神山冰川滑坡,估计今早上过去的那一车人,还有你们支队那个酒鬼被埋了,咱们救人去。
唉,你还是改报告收尸去吧,崩掉一半的雪山还能有人活着?”
木朗翻过墙头冲着正发呆的兵站班长吼着,班长又冲同样发呆的战士吼:
“伸什么脖子,向上级报告啊。雪崩冰川滑坡,覆盖道路,苟伟当时在山上,生死不明,另有一车约三十人百姓上山,预计生还可能性不大。”
在兵站向上汇报的同时四支队作战值班室也接到地震台的通报,神山发生五级地震,预计会发生冰川崩塌事故。作战值班室急吼吼地联系神山附近的驻军,也就是兵站两边对着电台吼起来了。
“发生地震你们注意抗震及时躲避冰川崩塌,动员帮助当地百姓撤离,附近中队已出发赶往你处协助处置!”
“报告,报告,神山冰川发生崩裂,发生崩裂,在山上有一台车三十个百姓,另苟伟同志也在上山路上。”
“完了,要死不死的怎么赶这个时候上山啊!他猪啊,一个人就敢上山。你们等什么啊,留一个人守电台,其他人汇合民兵连上山救人啊!”
“现在就我一个人与你闲话,你能闭嘴吗?以为我不们不急啊,几十条人命呢!”
急吼吼的电台突然一下宁静,兵站的战士这么火大还是头一回,值班室立即感到事态严重,迅速上报。徐斌风一般冲进作战室下达市区战备转进二等,各边防中队依次转进二等战备,以备各类不怀好意者。
“这倒霉催的倒霉孩子,好死不死的一个人上什么山,还急吼吼地今天上山。老子说过让你立即报道吗?明年去不行吗,急着去投胎。”
徐斌在作战室里失落地转着圈,口里骂着苟伟是个倒霉鬼,嘴里却满是苦涩,瞬间血丝布满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