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挨着臭水沟壁背部紧靠着沟墙,又手伸开成一字紧紧抠住沟缝,将油锅紧紧的护在壁缝里的淤泥上不敢挪动半步,水沟边的淤泥很深轻踩下去就能把人给陷进去。水沟臭味浓烈薰得苟伟一阵反胃不断干呕着。
还没等苟伟适应过来头上飞来一块块木板车架砰砰往水里掉溅起一片片黑水花盖到苟伟的身上脸上,苟伟实在忍不住往脸上一摸臭气侵袭自己的嘴和胃,哇地一声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半晌,或许是过了一个世纪,总之是很漫长。头上不再落垃圾苟伟也适应了这臭味,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强,一道浓烈的香味开始弥漫在苟伟的周围。因为臭味的对比这种香味特别的诱人,苟伟再也忍不住了,轻轻掀开放在淤泥上油锅的报纸,他惊呆了,一锅子的煎饼和糖油粑粑。虽然过了很久油差不多凉了,却依然在滋滋地冒着香气。
思想斗争了很久,敬伟鼓起勇气伸出脏爪子很快地往油锅里一探两只手指抓住漂在上边的煎饼果子的一角快速一提将煎饼果子提到报纸上。顾不得脏,苟伟抓起还有些烫的煎饼果子往嘴巴里塞,香、甜,这好像是苟伟出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食物。
三五下吃完,苟伟咂了咂嘴巴意犹未尽,肚子反而更饿了,咕噜噜地叫个不停,肠胃开始与脑中的道德思想唱反调,一个坚决地希望填满,一个犹豫吃了一个已经是做坏事了,不能再继续坏下去了。
“这老板哪有那么精明,能清楚地知道自己锅里有几个煎饼果子啊?再吃一个吧,一个就行,咱还是很讲道义的,不趁人之危!”
苟伟到底道德没斗过饥饿,鬼爪子伸手往油锅里一探又拎起煎饼果子的一角往上一提,煎饼果子不负苟伟的努力呈一条抛物线般弹起来,像放慢动作一样往臭水沟里飞出去。苟伟吓了一跳,忙伸手往外一捞将煎饼果子捂到怀里,他赶紧地将衣服一卷包了起来。半晌打开一看,煎饼果子上覆着一层臭泥块,苟伟摇头看了看抓起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臭。想扔掉又不舍,最终还是斗不过饥饿,将嘴巴张到最大,使劲将煎饼果子捏成一团塞进嘴里。
“嗯,闻起来臭,吃起来还是臭,不过还有点香味!”
有得吃就不错了,苟伟还哪顾得什么臭与香的,就当吃块臭豆腐或者家乡的臭鳜鱼,已经很满足了。
咕嘟嘟,苟伟的肚子更饿了,翻江倒海地一阵搅。连续喝了三天的自来水就没沾过一粒米,肚子早就在唱反调,这时候有了食物入帐更是不会放过整齐地摆开大合唱一个劲地叫着饿、饿、饿。
“曲项向天歌,煎饼浮黑水,糖饼拨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