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由乃就这么事不关己的在一旁冷冷旁观。
看着温妤被这么多人“玩弄”。
可是心头,却麻木的连一点道德仁义都不存在。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心狠手辣的?
她此时此刻在做的事,换角度思考……
又和温妤做的那些事有什么区别?
“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坏了?”
浸着冷感的泪痣上方,微微上翘的杏眸噙着幽冷,纪由乃轻轻的靠在宫司屿的肩头,微凉的小手,缓缓游移,伸入了宫司屿的掌心,握住。
“无关好坏。”宫司屿沉叹,紧紧的反握住纪由乃的五指,幽沉又道,“我只知道,你差点被害死,如果不是你拥有免死令,我就会彻底失去你……”
每当脑海中回想起纪由乃浑身是血,体内脏器溶解,半死不活的样子,宫司屿就觉得心口抽痛,对温妤的痛恨就更深了一分。
这个女人,就算死上百次千次,都不够泄他心头的愤怒!
听着宫司屿的话,靠在他肩头的纪由乃,嘴角乍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讪笑,她像是在自嘲,又觉得宫司屿说的话可笑。
她活下去,他就不会彻底失去她吗?他们就还能继续在一起吗?
她看不到未来了。
她看不到希望了。
她多想将这一切都告诉宫司屿。
可是告诉了就有用了吗?
她已经告诉过一次了。
然后,他们联手杀了江梨。
然而,命运终究是命运,仿佛天注定,不可逆,再怎么逆天而行,命运的轨迹终将回到它特定轨道,就算他们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所以……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轻轻的挣脱了宫司屿的手掌心,纪由乃取过阿萝拿在手中把玩的摄像机,调出温妤的视频,面无表情,薄凉而不近人情的缓缓走到铁丝床边。
面对衣不遮体,身上一片青紫,筋疲力尽的温妤,纪由乃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将方才录下的香艳视频点开“播放”,四倍播速的凑到温妤的耳边,给她听。
“虽然你看不见了,但是耳朵还没聋,来,听听这视频里放|浪的声音,是谁的?”
原本被银针刺瞎流血的眼睛黯然呆滞,可温妤在听到视频中自己的声音,还有一群男人和她一起做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以及污言秽语……
眼底瞬然间升腾出一股怨怒毒意,不顾遍体鳞伤的身子,猩红的指甲尖利的就准备寻着声源,朝着纪由乃的脖子掐去,想和纪由乃来个鱼死网破。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