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一惯会谋算人心,当然是知道阮大伯的后顾之忧是什么。
所以早早解决,也免得阮大伯在关键的时候碍了自己的事情。
“当真,不过要过半个月,不然的话,淮南的信不到,你借口不好找。”阮软连借口都想好了。
虽然就连皇帝都知道,这是借口,但是面上工作还是要做一下的。
而且他也会放人走,在这一点上,阮软还是愿意相信大司马。
两个人虽然是初相识,但是谋划事情的方向是一致的。
而且对于大司马来说,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费他们什么心思。
但是却可以打压一下丞相一派,想来他心里也是高兴。
大司马本身就是想求一个退路,阮软这里不过分的要求,他自然会应下。
结个善缘也不错,回头有用得着的地方,阮家多少还会给他几分薄面。
“好。”阮大伯十分激动,先是忧心着阮璟的事情,很快又反应过来阮软之后提的事情。
最近府上会有不少人登门?
这……
阮大伯的心情有些复杂。
阮家在京城地位尴尬,这些年跟他往来的官员并不太多。
大家都怕沾上不太好的事情,毕竟皇帝忌惮淮南阮家,对阮大伯的打压也很厉害。
明眼人一看阮家就没什么可结交的价值。
所以,这些年阮家门庭冷落,阮大伯已经习惯了。
可是阮软现在说,最近半个月,怕是都有客人登门?
阮大伯压下心中的诧异,却并没有太多怀疑。
毕竟阮软的院子里还有个云空大师,想来京城的贵人们是冲着云空大师来的吧?
阮大伯所料不错。
从大司马主动登门开始,京城的官员名流们就像是突然被按了什么开关一样,轮番登门。
对此,皇帝并不多问。
毕竟皇帝也知道,云空大师如今暂居在阮府。
那些官员肯定不是冲着阮家人去的,都是冲着云空大师。
皇帝等的也心急,也想得大师点化。
但是美人诱惑更重,他又放不下身段,亲临阮府。
所以心里酸了一下,这件事情便翻过去,不欲多提。
对于官员频繁出入阮府的事情,他也不多问。
接连大半个月,阮府的客流便没断过。
开始的时候,这些官员是打着去看望云空大师的旗号。
只是后来,一些有志官员,因为帝王昏庸得不到赏识的官员,更加频繁的拜访阮府之后。
阮大伯总算是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最开始那些官员是冲着云空大师来的。
云空大师方外之人,自然不会与他们说太多。
那些人过来,阮大伯客气的接待,虽然有些人牛气冲天,鼻孔看人。
但是因为云空大师在阮软的院子里念经,阮大伯不得不将人引领到阮软的院子。
阮软总能在第一时间坐在院子里,接待这些官员。
或是一身妃色的绣花褙子,或是一身水蓝色的绣花褙子。
眉眼清冷,举止端庄,居然比京城那些贵女看起来还优雅。
不不不,不仅仅只是优雅。
阮大伯坐在一边像个旁观者一样,悄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个侄女。
不仅仅只是优雅,还极有见地。
那些附风而来的官员,阮软多数就是好言好语打发掉了。
可是那些被压抑的不得志的官员们,阮软似乎说的就比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