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洛水神女的话题,近日来在庆安府逐渐的消减了下去。
当得知她那日挽着的男子,其实是实至名归的庆安府第一才子,甚至有“景国第一才子”之称的那位时,众人的心态变的和之前截然不同。
毕竟,在曾醉墨还不是洛水神女,只是群玉院头牌清倌人的时候,似乎就和那位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而她之所以会有“洛水神女”的称号,也是因为对方那一首《洛神赋》。
神女本来就是人家的,他们即便是羡慕和妒忌------也只能是羡慕和妒忌了。
在文采上,庆安诸才子已经被那个人打击的体无完肤,甚至于提起诗词,都有些心累的感觉------眼前有一座,不,有无数座高山挡着,任何一座都达到了他们一辈子都攀爬不上的高度,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有心思去爬山?
这直接导致无数庆安才子,从此再也无心诗词,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经史文章之上,直让府学冯教授在睡梦里也喜笑颜开。
诗词乃是小道,身为仕子,应当以科举为主要目标,切不可因小失大,没想到他劝诫了无数次都没有用的事情,居然被那个小子几首诗词就解决了。
据府学的几位博士所说,冯教授欢喜之下,当即赋诗一首,抬眼看到某位学子放在桌旁的《明月集》,当即便黑了脸,将自己的诗作付之一炬。
因那李易最出名的诗词便是《水调歌头》,庆安府几乎人人会吟“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有好事者取前两个字,将他的诗集命名为《明月集》,而李易从不参加诗会邀请,又和诸位才子文人没有交往,自然也不可能否认这种说法,久而久之,众人便也这样默认了。
除文采之外,对方亦是前安溪县尉,如今似乎是被远调到了京都,虽不知具体官职,但他还在庆安府之时就拥有圣眷,现在怕是只会更进一步。
虽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庆安府,却依旧是大部分人都需要仰望的。
无论从哪一方面和他相比,似乎都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众人只觉得心中郁闷,却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什么庆安府第一才子,才子能当饭吃吗?”
宜春楼,一位年轻的贵公子躺在某处房间的软塌之上,怀里搂的是楼里最近才捧出来的一位清倌人,年轻人的手在那女子身上的挺翘之处一边摸索,一边说道:“就算他是安溪县尉,那也只是曾经,去过京都又怎样,现在还不是灰溜溜的回来了,醉墨姑娘又看上他哪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