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墨初看着气呼呼的安可期叹口气说:“行了啊,差不多得了,你自己清楚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安可期说:“他侮辱机务!”
杜墨初说:“行了行了,你这无名火全发人家那了,他如果侮辱保安侮辱保洁侮辱空姐侮辱机长,估计都不会挨你这顿损!差不多得了!”
安可期也清楚,于是不再说话,调整座椅准备睡觉。飞机抵达萧山机场后,安可期开机第一件事便是查看手机有没有未接来电或信息,空空如也,安可期一会儿把手机举过头顶一会儿又把手机贴近地面,她东南西北换着方向找信号,可手机还是安安静静一声不响。
杜墨初问:“你干嘛呢?召唤什么呢?”
安可期说:“召唤信号!”
杜墨初说:“这不满格吗!”
安可期说:“不应该啊!”
杜墨初说:“什么情况啊?异国恋男友失联了?”
安可期说:“不用你管!”
杜墨初说:“我可提醒你啊!一会早点休息,明早和甲方开完早会就得开工了!赶工!还得登高,你别心神不宁的。”
安可期说:“知道了知道了!”
陆遇在新西兰,人生地不熟,工作学习的地方又离商业街区很远,手机没处修没处买的,一个新西兰本地的同事,帮他在网上订购了一款手机,陆遇问:“几天能到?”
“这个得看快递心情。”
新西兰的快递不比中国,随性很多,根本没有什么一小时达或次日达,有时一两个月才收到,收到时都忘记自己当初买的啥。
安可期独自在自己的房间里,举着手机憋气,丝毫没有把杜墨初的话当回事,等到了十一点半,终于忍无可忍,她拨打了陆遇的电话,对方居然关机了。她第一反应是陆遇在国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转念一想,她更愿意相信陆遇只是手机没电了,带着这种担忧,她入睡了。第二天五点半闹铃准时响起,睡眠不足,无精打采。杜墨初说:“这儿的小笼包应该不错,早餐吃小笼包吧!”见安可期对吃这事丝毫提不起兴趣,他就知道安可期指定还在和男友怄气,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坏情绪不是黑着脸不说话郁郁寡欢那么简单,坏情绪真的会潜移默化的影响整个人。安可期爬到六米高的架子上,开始打底稿。心情不好,笔下的画都生硬死板没灵性。杜墨初站在架子下,怎么看安可期画的底稿怎么别扭,他喊停后自己爬上架子。
安可期说:“怎么了?比例不对吗?”
杜墨初端详一会说:“我去!你图拿反了!”
安可期说:“啊?龙脚不是朝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