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第2章 脑壳被驴踢了
收拾了一下，和小萝莉一起出门来，遇到一中年胖子。他显得有些邋遢的样子。
小萝莉高兴的道：“爹爹，您回来了啊。”
“？”王雱有些尴尬，很难想象这个貌不其扬的邋遢胖子，就是将来那个名震天下的王安石。就算现在也是手握大权的一方大佬。
王安石明显是疲惫的样子，却见爱子神色古怪，蹲了下来温声道：“雱儿有什么要说？”
王雱便顽童又机智的样子摸摸老爸的头。王安石真的是个大脑壳啊，难怪将来他能怂恿皇帝和整个天下的官僚对着干。
不大不小的儿子如此摸父亲的后脑勺有点不对规矩。好在王安石很疼爱这个唯一的神童儿子，而且么，这小家伙时常都会有惊人举动的，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孩子。
王安石道：“雱儿不可顽皮。”言罢起身，“带二丫进来吃饭。”
听到吃饭了，二丫又一跳一跳的拍手。在她的生命里吃饭是最幸福的时刻。咱爹说了，天下还有许多人的碗里都没有饭……
饭桌上有老奶奶，有邋遢老爸，还有美女老妈吴琼。然后还有个身材超棒的年轻美女。
王雱脑袋里没有这个美人的资料。
就这么寒碜的几人，真不像个官宦家的强势大家族。
老婆子是王安石的妈，王雱不得不尽孝道，尽量甜言蜜语忽悠一下老人家，如此一来奶奶笑的合不拢嘴巴。夸奖“孙儿懂事了，念头通达了”。
这么说来，早前的大雱不懂事？
精明的老王当然发现了些许儿子身上的变化，看在了眼里却暂时没有多说。
紧跟着王雱几近昏厥，不但昨晚的补品被人贪污了，现在除了青菜萝卜等等很常见的东西外，只有一个土碗里放着两只鸡腿。
王安石是个大家长似的人，环视了一圈之后才率先拿起筷子道：“吃饭吧。”
命令下达后，二丫把小脸整个的埋在大土碗里吃的津津有味。她那么贪吃却不去夹菜，所以王雱认为只有一种解释：她不敢。
美女老妈吴琼看着二丫的吃相，显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由此看出二丫不是吴琼亲生的。而是同在桌上不敢说话的年轻美女生的。年轻美女是小妾。
也难怪，将来的一代魔王王安石会沧海桑田的样子叹息“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句名言其实是出自王安石这个大思想家，大改革家。
年轻美女看着二丫的吃相很心疼。可惜她不能说话，小妾在大宋原本就没什么地位的，她有资格上桌吃饭，已经是因为王安石不腐儒了。
王安石四平八稳的端坐着，夹起两只鸡腿中的一只，放在了奶奶的碗里道：“娘，这是您的。”
然后又夹起剩下的一只放在王雱碗里的。
如此一来，护犊的老妈吴琼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就连素菜也是配给制，安石老爸一个人说了算，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王雱发现他往小丫的碗里多夹了些素菜。
“呵呵，这个家里超有意思。”
王雱这么想着的时候把鸡腿藏了起来，同时也在寻思家里为何这么抠门这么穷……
午后阳光下，院子里有很多只小土鸡跑来跑去，从地上找虫子吃。
哪有那么多的虫子给它们吃哦，乃是二丫无忧无虑的样子、用口技引导着小土鸡们吃米。
这便是古人的“斗米养金鸡”，效率太低，长的太慢了，成本太高。
鸡在古代是奢侈品，鸡汤是当做“补药”使用的，一般人吃不起，所以也不能说王安石太寒碜，能在饭局里开出两只鸡腿来，对于他算是对家庭负责了。
如果不是老奶奶年纪大了，宝贝儿子“体弱多病”，以安石老爸那猥琐抠门的风格，指望他把鸡拿来吃那会要他的命。
饭桌上王安石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典型的妻管严、抠门鬼、爱心爆棚、又无能为力的综合表现。
“不许调皮，你吃了不少了，让花花吃些。”
某个时候二丫把小公鸡一脚踢飞，放了一把米在地上，让其他的小母鸡吃。
“二丫，过来。”王雱开始召唤小萝莉。
“我喂鸡呢，鸡长不大我被骂的。”小姑娘的脸仍旧脏兮兮的。
“来我教你怎么喂鸡。”
这下小萝莉便了有兴趣，跑了过来，却见王雱拿出一只鸡腿塞过来，“快把它吃了。”
二丫吞了下口水，不过她胆子小，只是咬着指头观察，不敢拿鸡腿。
“还愣着干什么。”
王雱把她的手指从嘴巴里拖出来，换成鸡腿塞进去。
真是太好吃了，小萝莉觉得这基本等于过年了，吃的津津有味却也很小心，害怕给大娘看见。
“大雱你这么做，是因为昨晚脑壳被驴踢了吗？”吃完之后小萝莉好奇的问道。
王雱对这只萝莉很无语，你又不是修真萝莉也敢这么说我？
然而经过一番解说，她在说事实。
说是昨日有团火光降落王家，王雱吓到后便乱跑，结果不小心摔倒，有头受惊的毛驴在王雱脑壳上踢了一脚，这就是昏迷的原由。
原来脑壳被驴踢了的典故出自我啊？
这时过来两个中年男人道：“小衙内，老爷找你去书房。”
这两家伙一个叫耿天骘，一个叫许浪山，是王安石一生最信任的跟班……
去了书房，只见左右两面全是立体式的高高的书架，堆满到了天花板。犹如小型图书馆。
古代的书是奢侈品，一些穷书生看书都是靠蹭的。就算是后世的廉价工业品，买齐这么多书也需要最少十五万，那还是不讲收藏性质，不讲“古籍”性质的情况。
所以在这个满是书卷气的堂屋里，王雱首先想到“玩单反穷三代”。原来咱家的钱被安石老爸用来玩奢侈品了。
所谓的书香气息是真实存在的，书的纸张在一定年限后、会散发原木的那股厚重气味。与此同时既然是奢侈品，保养就有诸多讲究，会在书架各处陈放许多昂贵香料，那些东西能除湿，还有驱虫的作用。
这就叫书香门第，代价就是钱。难怪咱家开不出大菜来。
“雱儿，听说你昨晚脑壳被驴踢了，现在精神好些了吗？”
看着环境思考间，王安石的声音传入耳里。
“老爹，儿子我这次脑壳受损相当严重。”
王雱正在夸大事实，把责任推卸在那头驴身上。否则难说会发生考教学问之类的事，王安石是很严厉的人，难说挨揍呢。
那么脑壳被驴踢过后当然就可以顺势耍赖了。
王安石的护犊之情马上显在脸上，赶紧给王雱把脉。
古代的文人多数都懂点医理，王安石乃大学问家，除了京城里的太医，一般郎中肯定比不上老王。
诊断少顷王安石觉得奇怪。以前的雱儿一直心火较旺，导致神虚，近而产生了严重的多梦失眠，心智逐渐缺失。怎么治都治不好，这是王安石几年来一直放不下的心事。
尤其回家之前偶然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已经压力很大的王安石是真的想哭。
不过现在很奇怪，儿子脉象八稳，心火阵状竟是不药而愈，唯独行为举止有些怪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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