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要求住到蓝家修画,我以为那些人再凶悍也只会对我下手,那半年我在蓝家是天天关在画室里,压根不出门,我觉得这样就安全了,等画修好他们就是把我打一顿我也乐意,我没有想到,人心之恶,可以恶到那个程度......”
说到这里,刘国英的双手又颤抖了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
没有想到那些人不动他,但却对他的亲人下手了,还那么凶残。
“是我害了他们。”
“老师......”江筱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幅锦绣江山图她是一定要去看看的了。
刘国英过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看着她担心的神情,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这么些年过去了,难受是难受,但也不到忍不了的程度,你不用担心。”
江筱又去给他倒了杯水。
“老师,我到时候想去看看。”
“那幅画......”刘国英目光有点远,叹息道:“看了的确很震憾,但是不知道这画面世会引起什么样的波澜啊。”
江筱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应该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当年那幅画能够引起那么大的惨事,现在画再出现,又怎么可能风平浪静?所以,江筱过去的话只怕会被拖进了那样的波澜中。
“就算我不去,到最后可能还是会被波及。”江筱看着他说道:“老师,你会修复残画的事,也有可能真的是蓝家传出来的,如果这样,你可能也避不开。”
“也许不是他们。”
“嗯,当然,蓝家的对头传的也有可能,你被司徒抓去不就是要让你修复残画吗?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还不会完结。”
刘国英听到她说的这话便想到了在落宝山古墓里看到的那幅画,他心中一动,望了一眼大门的方向,压低了声音,“丫头,那幅画,毁了吗?”
江筱点了点头。
那幅画现在在她空间的亭子里呢,问题是她连亭子都进不去,那幅画也诡异地拿不出来,就那么一直摆在石桌上面,她能怎么办?
现在不管是谁问,都得说毁了。
刘国英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毁了就好,我总觉得那幅画有点儿邪门。”
“邪门?”
“可不是?”刘国英说道:“我学修画的,需要很强的天赋,这个也不好说得太具体,就像是有人对色彩格外敏感一样,我们要对画的延伸感和连接感很清楚,这样才能修复好残破的画,听得明白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