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围栏和篱笆,陆蕾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头的车。
没等许广丰下车,佣人就来报告:“夫人,老爷回来了。”
“我……知道了。”陆蕾情绪激动,她丢下水壶就从花园出去。
她半年没有见到许广丰了。
虽然知道他在外头做什么,但能见到他……也好啊。
风吹起陆蕾的长头发,她仔细瞧了瞧自己的衣着,她今天穿了件绛紫色长裙,化了淡妆,看上去优雅端庄,手腕上的镯子在碰撞中发出“叮叮”脆响。
烈日灼人,她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辆奢华的布加迪,等许广丰下车。
五分钟后,助手先下来,随即,一身黑衣满脸沧桑的许广丰从车上下来,神色威严,端着架子。
看到没有别的人从车上下来,陆蕾松了一口气,迎上去:“广丰!你回来了!”
许广丰看了她一眼,没应声,从院子往家里走。
所有人都跟在他的后头。
陆蕾也进屋,给他泡了一杯茶。
许广丰不苟言笑,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纹路里都是威仪。
他招手让佣人都下去。
陆蕾在他身边坐下:“尝尝这青稞茶,新茶。”
“不用了。”许广丰并不想喝,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我这次回来有话跟你说。”
“哦哦,是天天的事吗?唉……”陆蕾叹气,眼泪掉下来,“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天天太可怜了,真得太可怜了!从小没有爸爸疼爱,又是疾病缠身,没想到阿深好不容易才回心转意,又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想不到……我好难过……”
“天天的事已经无法挽回,谁也想不到,更无法阻止。”许广丰嗓音威严沙哑,“我今天去看天天了,想必你也去过了。许深太让我失望,天天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许家的子孙,许深竟然不让天天回到许家公墓,简直大逆不道!”
陆蕾打圆场,试图挽住他的胳膊:“他可能有自己的理由,毕竟一起离开的还有黎晚那个女人,那女人严格来说跟许家没有半点关系……你别跟阿深置气了,他也不好过,我去看过他,他整个人都不太好……”
许广丰甩开陆蕾,很是冷漠:“你生的好儿子,从小到大就没顺过我的意!他什么时候听话过?不听话就算了,现在还变本加厉,我许广丰对不住他?他还把我这个爸放在眼里吗?!”
陆蕾沉默。
她不太敢反驳许广丰。
更何况,许深确实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