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政法大厦。
四面落地的单面钢化玻璃窗,围绕着不足五十平米的审讯室,阎炎孤零零的被拷在合金打造的座椅枷锁上,笑吟吟的目光透过单面玻璃窗,与宗信郎阴翳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宗信郎!是谁给的胆子,胆敢在矢志田家族的官邸抓人!你必须立刻给我一个解释!”手中的电话里响起信玄气急败坏的愤怒咆哮,即便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那气急攻心的火焰。
“信玄君!我认为作为盟友,我有帮你扫平障碍的义务!”在阎炎对面的钢化玻璃窗后,宗信郎小心翼翼的急促解释,死死的盯着一脸轻松的铐在铁椅上的阎炎,心里是愤恨不已。
“愚蠢!白痴!猪猡!马上把人给我放了,否则,我一定把你扔进日本海!我发誓!”信玄咬牙切齿的凶狞低吼,如果现在他在这里,一定会忍不住宰了宗信郎这个愚蠢的混蛋。
一个矢志田家族捧起来的傀儡,如果没有他的指示,怎么敢冲进矢志田家族抓人!
整个日本都知道宗信郎是他的人!
在泪眼婆娑的真理子和头破血流的木村管家声泪俱下的控诉下,这个黑锅被严丝合缝的盖在信玄身上,以致于等他急匆匆的赶回来求见老矢志田时,被毒蛇夫人以病人需要休息为由挡了回来。
信玄实在想不明白,宗信郎这个软弱的懦夫,怎么会突然有勇气招惹阎炎这个狡诈的恶棍!?
信玄并不在意阎炎,他巴不得阎炎这个碍眼的混蛋,立刻从日本彻底消失才最好,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和他有丝毫关系,阎炎是老矢志田的客人,并且和老矢志田的性命息息相关。
一个代表他的宗信郎明目张胆的将阎炎从矢志田府邸抓走,在旁边的人看来,这毫无疑问,是他这位继承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上位,并且向自己的父亲无上的权威发起了挑战。
脸色难看无比,信玄看着老矢志田病房紧闭的大门,一时间联想翩翩想到了很多东西,
无论他有多大的权利,老矢志田才是这个家族的主人,只要他一天没死,他就有可能失去家族的继承权,如果再有世代效忠矢志田家的甲贺黑山一系的强大无力支持,也许等到老东西死后,继承家族权势和财富的不是他,而是真理子。
毫无疑问,信玄这才猛然的发现阻挡在他面前的不是任何人,而是那个一直拖着不想死的老东西,尤其是在发生了今天这件事情后,老矢志田对他的态度,更让他不由得浮想联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沉吟片刻,信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阴翳的看了病房两扇雕龙的木门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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