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人张”是为黑虎街附近,为饭店送食材的走货商之一,以前赵海鹏治“油狼儿”用的招阴牛头血,就是从他那里弄来的。
这位仁兄,行事非常低调,除了每天早晨固定点沿着他熟悉的饭店,跑一圈业务之外,和我们没什么特别的联系,也因此我对他的了解是少之又少。
不过虽说如此,料人张的背景与来头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行里人都说从他至少从祖上三代人开始便一直做着给饭店供货的生意,是一位资历很深的“供货商”。
如此一位供货商,其资历之老,自然无话可说,再加他上有为我们提供“眉心血”的特殊经历,故而我也始终认为他是一个很有门道,很有关系的人物。
如此的牛人,也无怪乎赵海鲲会找他寻什么“月泪”。
在与料人张互致问候之后,我看了看赵海鲲,才又问料人张道:“原来二位认识呀!”
见问,料人张点头回应道:“当然,鲁北的赵大方丈可是顶尖子高亮的人物,以前赵方丈腿脚还好的时候,更是我的常客,我们的交情是从商道上淌出来的。”
一提起赵海鲲的腿伤,我这位赵大哥的脸上就变的有些难堪了起来。
而后眼看见这一变化的赵海鹏迅速替哥哥接茬,冲料人张转移话题道:“那个……咱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找月泪?您张老板给带个路吧,钱好说。”
听着赵海鹏的话,这位料人张点了点头,然后扭声,冲自己的那辆SUV走去。
开门上车,料人张回头冲我说话道:“霍老板!开车跟着我,我带众位‘穿个鼻’,到了地方,你们就能找着东西了。”
料人张所说的“穿个鼻”,我懂得,在火工语里,是指牵线搭桥,当中间人的意思,这个“鼻”在火工语中当针鼻的“鼻”讲。
因此,听完料人张的火工语,我们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之后,我们大家跟着料人张的那一辆车,转向丁字路口的右手边方向,先前进了一小段,又上了靠近黄河边的土路。
在土路间又奔波了一阵之后,料人张的SUV将我们引到了一处坐落在滩涂岸边的厂区。
这一处厂区面积很大,远远的便能看见它蓝色的预制板屋顶以及彩色的信号旗帜,走进之后,则又能看见一排黑色的水泥石墙,绵延断续望不见尽头。
虽然被墙壁围着,但是凭借我过去开“霍记煮鱼”的经验,我还是立刻辨认出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工厂。
回头望向赵海鲲,我对赵海鲲道:“这是大型的水产养殖场!您要找的月泪,就在这里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