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两岸,然后呢?你打算对庭婷做什么?”
宋词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不会遭受牢狱之灾。”
许天明被逗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讲什么?算了算了,我也是老糊涂了才会坐在这跟你瞎扯半个多小时。”
一个黄毛丫头,什么本事没有,就会空口说白话!
宋词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冷静道:“您真的打算不帮庭川了?”
“像你说的,我可以让他免受牢狱之灾,其余的,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您不能不管。”
许天明看向她,讥讽道:“好啊,那你求我,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
宋词二话不说,一步三叩首,额头重重地磕着铺了毛毯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响。
许天明有些吃惊,他原以为,按照这丫头的傲烈脾性,再加上之前的纠葛,定然不会放下身段向他磕头。
可她却磕地行云流水,丝毫不带马虎。
换做别人,兴许真的会心软。
但许天明对她实在无感,敷衍道:“行了行了,我说过,这事我不会插手;公司也经不起折腾了,庭婷既然有能力拉他下来,我相信她也有能力经营好公司。”
宋词跪在地上,盯着他问:“我跟您好说歹说这么多,您还是固执己见,不愿意帮我是吗?”
语调斗转森冷,连目光都阴沉下来。
许天明看着她掏出手机,将照片在他面前一一划过:“这些是什么我想您都清楚,要是曝光出去,许家就彻底玩完了。”
“你哪里来的?”
宋词微微莞尔:“除了庭川,还有谁存着这些资料呢?”
许天明脸色变得难看,又惊又怒:“他把这都告诉你?疯了不成!”
“您也别生气,我说过,我和您一样都是站在他这边的。”
“所以你要威胁我?”
“我只是尽力保全庭川的东西,但如果他得不到,许庭婷也别想拥有。”
“庭川教你这么干的?”
“不,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好话都给您说尽了,头也给您磕了,可您偏偏要吃硬不吃软。”
许天明冷笑:“我要是不答应呢?你既然这么喜欢庭川,忍心把许家给毁了?”
肯定不忍心,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口舌、抛弃尊严,到最后才把王牌炸出来。
这只是赌,赌许天明能不能被她唬住。
“许庭川要是不坐这个位置,我的荣华富贵也没有了。”
宋词不顾他眼里即将冒出来的火光,继续不知死活道:“享受过了温室,怎么还能够忍受泥泞呢?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