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一块乌云,带来了绵绵细雨,拦住了赏花的路。她们四个人被迫躲进一处凉亭,凉亭不大,可是别具一格,弯弯翘起的四角,浮雕栩栩如生的石柱。在春雨中,别有一番惬意。可眼下,安可期和罗珊珊惬意不起来,一个略显迷茫,一个略显沮丧。
禾木说:“春雨贵如油,下吧!下吧!”说着把手探出去,用手接着细如牛毛的雨水。
吴文静则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啊?不会淅淅沥沥一直下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氛出奇的安静,除了呼吸声,就是雨滴声。禾木问:“安可期,你怎么了?好像今天兴致不高啊!”
安可期是那种话没说出口,已经印在脸上的性格,她不想破坏气氛,不想表达,不想评价,可也掩饰不住自己的丧!她敷衍地答:“没什么啊。”
罗珊珊说:“自从说到阿查,你就开始不对劲。”
安可期说:“没有。”
罗珊珊说:“你喜欢他?”
安可期急了,大声说:“开什么玩笑?我和他没有交集。”
罗珊珊说:“那就好,那就好,总感觉你隐瞒了什么事情,哪里怪怪的。”
安可期想,说不说呢?怎么说啊?然后居然说了句:“就是感觉你和他不合适!”
罗珊珊说:“啊?为什么啊?哪不合适?”
安可期说:“你俩互相了解吗?为什么突然恋爱了呢?”
罗珊珊说:“了解啊!”
安可期说:“你俩见过几面啊?就敢说了解?”
罗珊珊说:“是见面不多,可经常联系啊!他这个寒假还开车过来看我带我滑雪呢!”
安可期回想起欧阳晓晓说过的话,阿查出国了一段时间,这会儿怎么又去本溪滑雪了?还真是丰富多彩的寒假生活啊!关于阿查,安可期也有点辨别不出那件事是真哪件事是假。安可期说:“总之,你再了解了解!别再遇渣男!像你前男友那样伤你!又被绿!”
吴文静插话道:“被绿?谁被谁绿?”
安可期意识到说错话了,可话已至此,覆水难收。
罗珊珊说:“你会不会说话!”
安可期说:“行!到此为止!”
吴文静说:“莫非珊珊分手不是和平分手,是被绿?”
罗珊珊双眼泛红说:“安可期!让你保密的事你就乱讲!行!你们以为每次吃的老边饺子,都是沈阳特产啊?那都是安可期从火车站附近买来忽悠你们的!”
安可期说:“我刚刚又不是故意的!你说这事有什么意思?是!不是老边饺子!可它不香吗?”
禾木说:“你俩怎么还吵起来了!真是下雨天没事干,闲的!”
安可期生气地说:“就赖阿查!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阿查在罗珊珊心中的地位不容小觑,怎能容她人说他不是,罗珊珊立马说:“谁都不是好人!就你家陆少爷是好人!那么远的异地恋,看不见摸不到,就是浪费话费!谈个什么劲儿!”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然后雷声震天响,绵绵细雨瞬间成了瓢泼大雨,不知是不是无聊的争吵惹怒了青衣桥,青衣桥上方,乌云密布,映的青衣桥直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