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楚怜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的奇怪。
也许是因为没有期待过,事情发生的时候,楚怜接受的比别人想象的坦然的多。
因为人总不能给傻逼讲道理吧?
呸,呔掉价。
这屋外似乎有做木质的长廊,远处隐约有脚步声靠过来,不一会楚怜便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
“知画公子,里面那位醒了。”
“嗯,我知道了。”
短暂对话后,门从外“吱呀”一声推开,一片浅紫色的人影端着摇曳着烛光的烛台靠近。
楚怜下意识转过脑袋去看,只看见了一张极致妖媚的面容凑到了他眼前,让他震惊之余不由得瞪大了双眸。
知画那双勾人的丹凤眸微微弯着,勾唇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一颗小小的黑痣,似乎是妖精的咒法,能无限的引人目光。
“你的主子说你不够乖,把你交给我教训教训,所以接下来这半月,你都只能和我呆在一起了。”
也许是久经风月的原因,知画随意的一举一动都仿似有万种风情,一句对楚怜称得上残忍的话,由他说出来竟然跟街头浪子调戏美人的口吻差不多。
见楚怜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将手中的烛台放到了一旁,回眸微瞟了楚怜茫然的模样一眼,嫣红的唇角抿出一个笑:“不想说话也没关系,只希望接下来的这些日子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去怪你家那个不讲人情的主子吧。”
夜间的风透过窗幔轻拂,烛火燃的摇曳,明明灭灭的光影中,楚怜那张玉白的脸上写着凄哀与无助,像是不小心踩到捕兽夹的奶猫,不太明白的扬着受伤的爪子,痛的眼泪汪汪。
他看了愣神的知画一眼,突的翻身下了床,就想往大开的房门外冲出去。
知画不悦的瞥了眉,张口喊道:“拦住他。”
他心说果然不是什么乖巧货色。
要是识相的也不会送到他这里来。
门外站着的打手轻而易举的压住了例行逃跑的楚怜,将他的手臂后扣在单薄的背脊,按的跪在地上,等着知画发落。
楚怜似乎是被打手的粗鲁弄得痛了,漂亮的黑眸里蓄了些水汽,等到知画掰过他消尖的下颚的时候,刚好有一滴泪珠从泛红的眼尾落下。
知画看着他秀眉微撇着,咬着嫣红嘴唇,楚楚可怜的颤抖着的模样,也算明白了萧镜柌为什么宁愿要楚怜学乖,也不愿意换一个本来就乖的人是因为什么。
因为这张脸,是真的惹人犯罪啊。
但萧镜柌既然把人交给了他,注定不是让他来怜香惜玉的。
他做的,就是把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公子,训成一头对人有瘾的,没有自尊,没有思想的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