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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轿子是真的小,堪堪能坐进去一个人,还要担心伸手的时候会撞到。
萧镜柌不想让他娶了楚怜的事情被别人知道,所以娶亲是趁着一路天黑,从丞相府的正门,楚知许隐忍不舍的视线中,抬进了镜北王府的后门。
没有高头大马花鼓奏乐,没有祝贺好言宾客来访,就连丫鬟身上穿的衣服,都没有变过。
整个镜北王府毫无当家主人即将娶亲的喜红,楚怜就穿着一身没有任何绣花的素红衣,一个人走出轿子,进了门,嫁给了萧镜柌。
他连来撩个轿帘都不肯,自然也没有拜天地。
因为没有宾客,萧镜柌不用喝酒,所以他走进洞房的时候,脸色还是很清醒的,一双冷眸落在坐在榻边的楚怜身上。
楚怜没有红盖头,苍白的脸上两弯秀眉,长睫微卷,一双哀怨忧愁的黑眸在烛光的映照下,美的像随时可以入画的精灵美人。
其实说是洞房,也不过门上意思意思贴了个囍字,桌上燃着红烛一双。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楚怜身上穿的还是管家看他可怜,随手塞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嫁衣的衣服,萧镜柌自己身上依旧是那件黑袍,没有丝毫的改变。
他似乎是随随便便的答应了一个承诺,所以也随随便便的娶了个人。
过了一会儿,萧镜柌走到桌边,放下手中提着的酒坛,给自己倒了杯酒,两指捏着酒杯摇晃却没有喝。
他问楚怜:“你开心吗?”
楚怜自然没有回答,但苍白容颜上显露的表情,已经很明确的说明了他的想法。
他不愿。
萧镜柌从嗓间发出一声呲笑,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本王府中王妃位置的确空缺,也无人帮管内外杂事,虽说你并非明媒正娶,但日后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了。”
他说完这句话,走到床前,将手中的小银杯递给楚怜。
楚怜听话的接过,捏着手中,便见萧镜柌抬起酒坛,将其中的酒液尽数喝下。
光背对着楚怜,楚怜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像是有些怕了,白嫩的指尖用力的捏着酒杯的杯柄,纤长的睫毛慌乱蒲闪着,低下了头。
当最后一滴进了喉,萧镜柌手中的酒坛落在地上,“啪嗒”一声碎裂。
他看着身穿红衣的楚怜,唇角缓缓的勾起一个笑容。
“知许。”
喊了一声别人的名字,萧镜柌仿佛是说出了什么动听的情话,冷然的眼瞳悄然融合出了些温度。
他上前一步,解开了楚怜的衣服。
虽说清醒时是无法面对,但毕竟是一眼看中的人啊。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