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想阻止我?还想杀了小怜!”
心中所想,因为怒气无所控制,话便出了口,顺带着手中的剑也刺了过去。
寒墨染没有躲,任由纪陵川的灵剑贯穿了肩头,颓然的吐出一口血来,紧接着又笑了笑,怅然若失的说道:“原来那个时候,小怜就是这个感觉啊……”
冷风划过,雪落肩头,纪陵川也愣了愣,他看着寒墨染肩膀流血的伤口,皱了皱眉,收了剑转身,一句话没说。
他还要找小怜,可没时间在这里和寒墨染耗。
“等等……”寒墨染拽住了纪陵川的衣袖,声音有些虚弱:“我知道小怜在哪儿。”
看纪陵川凝结的视线会落在他身上,寒墨染低了低头,似乎有些无所适从:“如果……如果小怜没有动过的话,我知道他在哪儿。”
纪陵川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凉薄的比这山间上的雪还要冷:“小怜还真的没有挣扎过,你费尽心机的要他死,他一个双腿残疾的人要怎么活?”
“什么?他不是……”这句话不亚于一击重击,敲得人震耳发溃,寒墨染猛地抬起脑袋,眼里夹杂着几分祈求说道:“可我分明……”分明看见过他能,能走路的啊。
看见纪陵川冷漠的眼神,寒墨染终于接受了这个时候,可是事实远远比他想象的难以接受。
身上的伤寒墨染没有管,此时此刻他看起来好像比面容冷静的纪陵川看着更为急切,一路上血滴落在地上,又被纷纷扬扬的雪花掩盖。
寒墨染心里慌,他一路上都想着楚怜要是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地带,却因为双腿无力逃不掉,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死亡,那该是怎么样的绝望?
雪一片一片一片,铺撒出了白茫茫的世界。
寒墨染凭着记忆走到了雪地的一处,看见没有人的样子,心里还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楚怜逃出去了,忍不住勾唇笑了笑,感激上苍幸好还来得及。
纪陵川却一言不发的顿了蹲下来,用干涸着血液的手指一捧雪一捧雪的往外挖,执着的完全不顾他已经翻了起来的指甲。
鲜血又开始溢出,雪附着在新鲜的伤口上,成了枝头红梅的一点点缀。
“你在做什么?”寒墨染最开始还不知道纪陵川这个行为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看见了随着纪陵川捧雪的动作显现出来的一根冻的僵直的纤细指尖。
本来已经趋近平稳的心跳又一次飙升,寒墨染几乎是跪下来,趴在地上,毫无尊严的用着狗刨地的姿势疯狂的挪着压在楚怜身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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