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珠海回到江源双氧水厂,上官所长已经到达,试用期可局步替代氢化帖松醇,消耗多少添加多少,降低一次性上磷酸三辛酯的风险,那么现在的设备就随时可以进行调试。现场考察了设备情况后,上官所长提出意见。
有这等简便的事?陈厂长瞪大眼睛。二千吨的小设备,一年置换消耗三辛酯也不过四吨,三方商定后,确定先要半年的数量,最后落实了二吨订单。
回到梅州,打听了一下,已两周了,发往化肥厂双氧水车间的磷酸三辛酯一桶都没有用掉,施科长与吴科长找他们商量,始终一个回答,要你们的货是因为领导的面子,用你们的货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或者你们厂保证出事赔偿,或者你们厂证明有其它双氧水厂已在用你们的产品,结果安全有效,总之一句话,不冒风险做第一个吃螃蟹者。
从应用者角度很容易理解,一年十几吨的用量,厂家之间的价格差不大,每吨节约一千元也就一万多元,而万一对系统产生影响,少侧七十吨,多侧三百吨近七百万元的原料泡汤,车间停产,这后果谁也无法承担。
技术科搞得是什么产品啊,还暴利,暴个头,风险比是一比五百,谁销谁倒霉。讨论会上,施科长打起退堂鼓,“要不,由技术科牵头再成立销售小组?”
大雨中被风吹坏一把伞,有些人学会不再出门。走路跌了个跟头,有些人就赖地下不再起来。因为广东的项目刚有些眉目,王近之跃跃欲试。先别急,看一看领导的表态。吴见华传来一张字条。厂办的罗主任眼尖,看到了字条,向马厂长努了努嘴。
“拿上来,上课作弊传纸条这一招使到工厂会议上来了,这还了得。”马厂长双手插腰,斜了一眼字条,杀气腾腾地盯着吴见华与王近之。“等我表态,我不表态工作就不做了?那我现在就明确表个态,临时小组一个季度回笼十吨磷酸三辛酯,条件你们开,明天早上八点半我要见到文字方案。”
上次销售小组解散事件在大家心里都留下阴影,“不去不去,货销出去我们原岗位都丢了,销不出去更完蛋。”刘纯蓝,苏月白,柳劲松一个个头摇得象拨浪鼓。
“解散了你到我们技术科管后勤。”吴科长对苏月白作出许诺,技术科管理员刚好有岗位空缺。苏月白点头了,刘纯蓝与柳劲松死活不肯,最后,赶鸭子上架在技术科抽了个新员工唐先忠组成三人小组。
广东二吨货发出去了,火车货运,预计得一个星期时间才能到达对方工厂里。
新安江双氧水厂再做做工作?吴科长无意中发现工艺员竟然是低他一届的校友方有程,好酒之名在学校中小有名气,找到突破口了,吴科长从老家拿了二十斤原酿米酒,没经过蒸馏的那种。
新安江边的游轮上,把酒临风,吴科长与方有程畅谈学校旧事,王近之偶尔插嘴或敬酒助兴,米酒甜,度数也不高,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酒一点一点地浅下去,机会来了,王近之借方有程上洗手间的时机向吴科长提了个醒,“任务,任务。”
“不行,我们分厂技术组讨论过,风险与收益比不成比例,厂是私人承包的,绝不会冒这险,除非有别的厂已用你们的产品证明无意外。这个意见我与厂长一致。”一说到业务,方有程断然拒绝。
“新安江的螃蟹好吃,可谁也不敢第一个下嘴,可惜了这美味哟。”
王近之掰开蟹壳,醮着米醋细细地品味着。
三人吐了又喝,喝了再吐,一场酒喝到深夜十一点,业务并没有任何进展。
大雨中被风吹坏一把伞,有些人学会不再出门。走路跌了个跟头,有些人就赖地下不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