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里面的女人双手双脚均被铁链锁住,牙齿咬的磕磕作响,面目扭曲,再也不见当日的风光。
“你!一定会不得好死!”她丢出这一句话,秀拳紧握,闭上眼不再看九华。
九华此番来本是想着她能不能看出自己与她的共同之处,想来是没有,只好只身回到太华。
鹤央见九华安全归来,才长出一口大气,他差点就同鹤雁夜闯皇宫了。
鹤央将一封信纸交给她。
“人扣下了吗?”九华将信纸放在烛火上,一缕黑烟飘起,顺带着淡红色的火苗。
鹤央摇头:“张琦与他打斗之时受伤,被他逃了。”
说到此处,九华微微一怔,张琦的武功是自己亲自训练的,不说他天下无敌,好歹能打过他的少之又少。
“张琦来消息说,那人仿佛和您一样,速度快的惊人。”鹤央接着一席话让九华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
既然林桀为吸血鬼。
那么太后呢?
她也是吗?
不过吸血鬼身体各种机能都被破坏了,为何还会有孩子?
他来是单纯的下赏金任务还是为了谁?
林姑娘?
“备马车回暗火,命人将太后看着,暂时不急。”
九华吩咐下去,林桀重新出现在启商,下自己的追杀令下到她的地盘儿了。
那就陪你,玩玩儿?
本来想等三日之后将人直接带走会省事儿很多,看来现在不得不劫人了。
刑部大牢。
张大人见九华方才来过,也是好生好气的和她说话:“姑娘,刚刚是因为皇上的吩咐,这次实在是有些为难本官了。”
“你不为难。”她本就没想过要让他带进去。
那人还没来得及仔细想想九华的话,两眼一黑头倒在了案桌上。
九华接下了他腰间的玉佩,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大牢。
里面的林姑娘好像又被用了一次刑,更加虚弱,衣衫发丝早已经被打湿,此时彻底晕了过去。
九华一脚将牢门踢开,外面的狱卒听到声音立刻拿着提着刀进来。
“有人劫狱!”
“有人劫狱!”
牢里的女人被打斗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眸:“怎么?沉不住气了?”
话里的讥笑被九华听在耳里,两三下解决掉这些人,将栓在她双手的铁链直接扯断。
“你……”
九华有些嫌恶的看着她,鲜血浸湿了她原本粉色的衣袍。九华虽说爱血,可她的状况实在让她下不去手。
她从一个比较矮小的狱卒身上拔下一件外袍扔给她。
“换上!”
衣袍蒙住了她的头,看不清表情。只有微微颤抖的身子说明她此刻已经气急,奈何打不过九华,只能看她脸色。
她很清楚仅凭这些人打不过九华,今晚她势必要跟她走。只能在路上想办法能不能留点线索,让他们快点找到自己。
脱下身上早已经不配称为衣服的东西,一些伤口和布料粘在一起,撕下的时候难免弄疼伤口,她轻声嘤咛一句。
“嘶!”
她本来就比较娇小,此时不算大的灰色袍子穿在她身上也是大了许多。再不说后背大大的“狱”字,实在有些滑稽。
九华这是才算点点头,勉强能接受,把她打晕后扛在肩上就出了刑部。
官兵已经得到消息有人劫狱,将外面层层围住。九华也不跟他们打,直接脚尖轻点从这个房顶跃到那个房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到了城外树林,鹤央鹤雁早就备好马车在此等候。
九华将人扔进马车,身上本就有伤的女人因为突如其来的碰撞让不少血液渗透出来。
“走吧!”
一辆马车在行驶在小道上,他们从頔虹出来已经半月有余,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皇帝倒是没有下悬赏令。
他从林姑娘身上套不出话,迟早要把人交给九华的,劫了便劫了。
只是劫狱和姬沣尘主动交人又是两回事。
姬沣尘是那种吃了亏往肚子咽的人吗?九华明摆着打了他姬沣尘的脸,又岂会轻松放过她。
林姑娘一路上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余都是晕着的。
九华对她下手没轻没重,轻了少晕会儿,重了多晕会儿。
“主子,张琦说一直没找到林桀的消息。”
找不到林桀是九华意料之中的事,林桀能消失一个二十年,也能消失两个,三个,四个直至更多。
“一切等我回到暗火再说,太后那边派人盯紧一点。”
太后还在頔虹,林桀显然对她的生死并不是很在意。
他能扔下太后林珺瑶独自在宫内,对她不闻不问,要不是太后争气怀孕又加上自己有手段怕是早死了。
随后目光撇向倒在马车内的女人,为何林桀与她一样,地上的女人却不同?
寒冬腊月,凛风刺骨。
西琼崇明山顶,常年深雪不化。
一银发男子跪在殿前,肩上积起一层白雪,原本一张淡红色薄唇此时已经苍白不已。
殿内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你可知错?”
殿前人像是回想起一桩美事,蓝色眼眸里全是笑意:“不知!无错!无悔!”
“如此,你便跪着吧!”
细小的雪花开始密密麻麻的下着,寒风卷着雪花打在他脸上。
终于,雪越下越大,风声像是狼嚎一样充斥着他的耳朵
他跪在殿前,双眸紧闭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