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针灸疗法让她一个处于懵懂时期的少女,去赤身裸体的面对一个小男人,确实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可是究竟用什么办法治病更好呢?要知道,最近她犯病的几率也越来越频繁,晕倒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而且痛经也越来越厉害,心脏的承受能力也越来越脆弱。
她也知道,这身上的病越来越严重,如果再拖延下去,绝对没有好下场,再不及时治疗,将会酿成大病,甚至于会因此而丧命。
她犹豫再三,才羞羞弱弱的说道:“岚弟弟,针灸疗法,除了脱衣治疗以外,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赵岚有些好笑的说道:“兰姐,你现在已经病得很严重了,只有利用银针刺穴,再辅以我修炼的真气,才能打通你身上被瘀阻的经络。
如果不使用这种特殊的治疗手段,效果不会太明显,而且疗程也会较长。
咱们也可以不用针灸治疗,用全身按摩、推拿也可以,再配合较大剂量的汤剂治疗。
虽然不用脱光衣服,但是也要仅留贴身的内衣,推拿捏揉全身的,而且治疗周期相应较长,花费也较大,效果也差一些。
另外,咱们也可以全部使用中药汤剂治疗,却需要半年的时间去慢慢的调理,医药费会更加昂贵。
要不这样吧,先到你家去,征求一下家长的意见,在确定治疗方案,怎么样?”
祁佩兰忧心忡忡,实在不知该怎么样才好,又焦急万分的期待着健康,还得担心看病的经济来源,心理乱成了一团麻。
不知应该怎样才好,只好点头答应了赵岚的建议,随即指点着回家的路径。不大会功夫,他们来到了祁府。
这是个独门四合院,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形态新奇,外观精巧,布局合理,堪称绝妙。
院内古老的绒花树下,一位年约七旬的老者,正在一边悠闲地品着茶,一边好整以暇地给旁边的老太太讲说着什么。
他中等身材,胡须花白,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朴实和慈祥,身板挺拔,浑身散发着刚强和勇毅,一身正气,神态威严,气场强大。
他依然散发着只有军人的身上,才会有的那种磅礴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敬畏感,是一种令人仰视的存在。
在他旁边的轮椅上,半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面色灰白无血色,精神萎靡颓废,一副病恹恹神态,一看就知道她身体状况极差。
“爷爷奶奶我回来啦,这位是我的新同学,他叫赵岚。因为我在学校又晕倒了,是他救醒了我并送我来的。”祁佩兰脸带羞红的介绍道。
赵岚扎好自行车,面带笑容的说道:“祁爷爷好,祁奶奶好。”老太太点了点头,指了指嘴,没再说话,满面慈祥的看着他。
老爷子目露慈祥的盯着赵岚,看了一会,像要看穿他似的,满意地点点头。和蔼可亲的说道:“小兰子,快去拿个茶杯来。多谢你了,小伙子。
也许咱爷俩有缘,我一看见你就特别喜欢,以后常来家里玩啊,也麻烦你在学校里多照顾一下小兰子。”
“祁爷爷,我会的,这也是应该的。”赵岚很有礼貌地说。
俩人越聊越投机,就像一对推心置腹的忘年交,谈兴十足。就连坐在旁边给奶奶捶腿的祁佩兰,都被晾在了一边。
“祁爷爷,我看着奶奶的身体状态极差,是不是因为长期郁闷,愁苦不断,导致肝气不舒。心肾不交,肝肺功能失衡。
长此以往,致使肝火上炎,肝经虚堵,肾经又受寒邪壅塞,最终阴精虚弱,虚火不泄,湿邪堆积。
引发了高血压,痰邪堵塞了头部部分血管,而引起脑中风。现在老人家半身不遂,口齿不利,生活几乎不能自理。”赵岚满脸严肃地说道。
赵岚的一席话,着实惊呆了在场的三个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嘴都成了o型,不知赵岚是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楚的。
大家惊异愣怔的表情,让他回过神来,也没有去解释什么。
却微笑着说道:“祁爷爷,我从小跟随恩师学习中医药,医理稍微懂得一些。
如果您老相信我,请让我给奶奶调理一段的时间,保证能让她重新站起来。”
中医看病讲究的是经验丰富,就赵岚这年龄,能让人放心的把病人交给她?着的确并不现实。
正在大家犹豫不决时,赵岚心知他们对自己不相信,也未在为自已多做解释,也只好把孙为民搬出来,先给自己装装门面了。
赵岚却又云淡风轻的说道:“我还有些话没有说清楚。我与县中医院孙为民院长是同门,很熟的,想现在就把他请来看看奶奶的症状,您看行吗?”
赵岚之所以竭力想要救治老太太,第一个原因是她的生命力正在逐渐消减,再不抓紧治疗,恐怕再难生存一个月,医者仁心,见死不救则罪莫大焉。
第二个原因是和祁佩兰既然义结金兰,那就要把她当成自己的奶奶对待,亲自治疗,不仅能让她迅速恢复健康,还能给她家节省一大笔医疗费,何乐而不为?
听了赵岚的话,一家三口人,心里无不翻腾讶异,祁老内心尤其感佩。他戎马一生,阅人无数。
今见赵岚面带忠厚,目光清澈,神光十足,是个淳朴少年,不像狡诈空话之人,怎么会不相信赵岚的话呢?
又见赵岚提议找来孙院长,知他有所误会,便也将错就错,请孙院长过来一同治疗,那就更加保险了,随也点头同意。
满怀感慨的说到:“小伙子,我真的很感谢你的热心、直爽和无私的帮助,你能一眼看出老太婆的病情,并分析得清晰透彻,我们怎么能不相信你哪?
孙院长医德高尚,医术高明,他也已经给治疗了半个多月,尽心尽力的帮了大忙。
我早就想请他吃顿饭呢,那我这就去请他来,咱们也好一起熟悉一下,联络一下感情,我现在就打电话邀请他过来。”
说罢又扭头对祁佩兰说道:“兰子,你去上街买些菜来,让你肖琳阿姨多炒几个菜,爷爷今天要请客喽。”说完,从身上掏出了二十元钱,交给了她。
他口中的肖琳,是他家的保姆,今年五十岁,做的一手好饭,为人忠诚淳厚,勤谨踏实,干净麻利,专门伺候老两口的生活起居,尤其是着重照顾老太太。
赵岚适时说道:“祁爷爷,我也想跟她去买菜,人多了办事也快一些,又省的有人欺负她。”
其实,赵岚跟去买菜,说穿了就是知道她家经济紧张,自己身上又有一些现金,专门为她去付款的,毕竟是结拜姐弟,相互有个照应才好。
祁老也未多想,便笑着点头说道:“好的,你去吧。”
买菜的路上,听祁佩兰说起,他爷爷名叫祁新林,是个老红军,南征北战,东讨西杀,又是一个抗日的大英雄,为共和国立下了赫赫战功。
后来到了地方政府工作,是个深受群众爱戴的政府官员,他清正廉明,造福百姓,威望极高。
现在已休养在家多年,根据他的要求,回到了老家,过上了隐居的生活,现在这个家是政府分给他养老的家属院。
俩人骑车来到菜市场,拿出了鱼、肉、蛋的专用票,买了鸡鱼肉蛋和几样时新蔬菜,也就花了十三元七角六分,几经争竞过后,还是赵岚全部付了采账。
两人回到家里时,孙为民已经来到,正在院子里品着茶,陪着祁老说话,谈兴正欢。
及他抬头看见赵岚,呆怔了一瞬,马上起身迎上,慌忙间就抱拳施礼,满脸笑容的说道:“见过师叔,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您,真是为民的福气。”
赵岚大模大样的说道:“为民免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