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长满脓疮的‘脑花’,从工厂里冒出来,撞破了锈迹斑斑的铁皮棚,蠕动着膨胀,把周围的铁皮挤压的‘吱呀呀’的作响。
眨眼间的功夫,‘暗紫色’的脑花就已有百多米之大,将铁皮挤开、把钢梁压断,以致于这座偌大的厂房,哗啦啦的塌了下去。
在这清脆、响亮的钢铁碰撞声中,体积已膨胀到一百六十多米的‘脑花’表面那一个个脓疮也鼓胀到表皮都是薄薄的一层,几乎都到了透亮的程度。
然后...
一个个足有一二十米大的脓包,啪啪的破裂开来,发出的声音之大,犹如爆裂的烟花一般响亮,让人相隔甚远,都能够清晰的听到所发出的动静。
里面的污秽喷涌而出,如烟花一般在空中绽放,抛洒向四面八方,散发出的气味之难闻,就像把臭鸡蛋、臭豆腐、咸鱼再加上鲱鱼混合在一起,发酵个两天两夜后一样,令人闻之作呕,都快要被臭晕过去了。
可从这一包臭水中孕育出的竟是一条条的手臂,如老树一样枯瘦,还如树枝一样分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分叉。
而分出的这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手臂末端,有的长的是手指,两根的、三根的、四根的都有,唯独不见五根齐全的,并且一个个手指都残缺不全,好的只少一节,严重的只剩一节;
有的竟挂了一个个眼睛,有大有小,但都萎缩的像是在太阳下晒干了的老豆角,皱巴巴的,一点都不水润;
还有的干脆长出了一张张嘴巴,只是歪七八扭,没有一个板正的,在张合间露出的舌头,大都只有半截,甚至干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