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不一样了,沃琳的胃口也跟着不一样了,虽然她已刻意提醒自己少吃一点,以免虚弱的肠胃受不了突然增加的饭量和食物的硬度……
可,还是吃得有点多。
饭后,费娜丽陪着沃琳在宿舍楼前的大路上散步。
沃琳问费娜丽:“听说你为了备孕,申请暂时离开放疗楼,是有这么回事吧?”
费娜丽道:“有,我的报告已经递上去了,不过因为没有相关资料支持,人事科现在还没有批。”
说到这里,费娜丽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其实我不过是想找借口离开放疗楼而已,我不想干放疗了。”
申请报告里的备孕时间是三个月,医务科也把借调时间定为三个月,所以不管备孕报告批不批得下来,她这三个月时间都不用呆在放疗楼上班。
如果报告批下来,她也成功怀孕,怀孕期间就更不用回放疗楼上班了,之后还有产假,她至少有一年半不用在放疗楼上班。
一年半的时间内,她一定要把自己弄出放疗楼。
如果报告批不下来,有三个月的时间给她运作,怎么着她也要想办法把自己弄得先脱离放疗岗位。
高阳说,实在不行,她就去和高阳开夫妻店,但她不愿意这么做。
随着Z医院的持续加速发展,如今的Z医院,比她刚毕业找工作的时候对人才的要求更加高,筛选条件也更加严格,很多人想破了脑袋也找不着门路进Z医院,她已是门中人,才不会放弃自己已有的而跨出门去。
谁一辈子没有个大病小恙的,她和高阳总得有一个人留在医院工作,这样如果自己或者家里人生了病的时候,找人看病也方便些,最起码可以找得到知根知底的真正有水平的医生。
医生也是良莠不齐的,有少数医生或因学位高,或因职位高,或因年纪大,就被传统思想以为是水平高,实则这些人的医术水平真不如某些排资论辈远不如他们的年轻医生的医术水平。
“为什么呀,放疗真有这么可怕吗?”沃琳问费娜丽。
“当然可怕了,你没见来查岗的当班领导,连放疗楼都不敢进吗,他们站在放疗楼大门外,对着里面喊,”费娜丽拿腔拿调,“‘都有谁在上班,报一下名字’。”
沃琳惊讶:“真有这么夸张吗?”
查岗的人因惧怕射线,不敢进放疗楼一个个核实谁在上班,那岂不是只要有一个人守在放疗楼,把放疗楼所有人的名字都报上,就相当于大家都上班了?
费娜丽撇嘴:“我们真是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