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沃琳忍不住对韩霆的思念,信息内容很简单,她问韩霆:想你了,能去看你吗?
直到半夜,她才收到的韩霆回复:好妹妹,还有两天时间,所有医生会到位,到时你就能拥有全身心都是你的我。
沃琳叹口气,站在宿舍前的窗户,她可以看到外科楼的一角,却不能去看自己爱的人。
第五天,沃琳起得比前几天都早,今天她打算去一个稍远的地方,看花展。
再次之前,她得先去放疗楼进行每天的开机通电,和日常的倒除湿机里的水。
沃琳坐在操作室看书时,齐春红走了进来,问她:“秀才到底给兔子吃了什么迷魂药,兔子天天嚷嚷着要找秀才,从幼儿园一回来,就跑去找秀才玩,他一个小孩子,能和秀才能玩什么?”
沃琳只管看书,没有理会齐春红。
齐春红自己坐在电脑椅上,自说自话:“兔子去找秀才,还不准我跟着他,我要是非跟着,他就哭闹,说我会给他添麻烦,我问他和秀才玩什么,他死活不告诉我,这都什么事呀。
“这都好几天了,每次兔子都是兴致勃勃的去找秀才,从秀才那里回来,都变得呆头呆脑的,该不会被秀才传染了吧……”
齐春红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他说他的,沃琳看自己的书。
开机时间超过一个小时,沃琳关机,关了所有的照明灯,站在操作室门外。
齐春红从黑暗中的操作室走到大厅,嘟囔:“你他妈哑了,还是和那醉鬼一样也呆了?”
沃琳依然没理齐春红,锁了操作室的门后,又出了放疗楼,站在大门口。
“神经病,都他妈是神经病。”齐春红骂骂咧咧出了放疗楼大门,双眼喷火地盯着沃琳。
沃琳锁了放疗楼大门,径自往医院大门方向走。
“喂,你他妈倒是放句屁呀!”齐春红大吼。
沃琳站住,回身,盯着齐春红通红的眼睛,一脸平静:“韩霆和他科里的同事,不眠不休,挽救兔子妈妈的生命,兔子那么小的孩子,却能想到用糖哄得医生护士让妈妈早点好起来,秀才一个和你豪不相干的人,能教得兔子不给你添麻烦,你自己在干什么,疯给别人看吗?
“兔子是你的儿子吧,你自己儿子的话你都听不懂,你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兔子说怕你给他添麻烦,你难道想不到是兔子不想给你添麻烦吗?
“兔子为什么回到家时变得木呆呆的,你只会怪别人,怎么就不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疯子一样,再活泼的小孩子也会被你吓成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