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慷说他很想沃琳,想起他和沃琳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他以为沃琳回到医院后会给他写信让他放心,可是他等来等去,没有收到沃琳的信。
他说即使没有沃琳的具体地址,他也要写信给沃琳,问沃琳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说是身体最重要的是靠养,让沃琳一定不要不在乎。
最后一行,简慷问沃琳有没有想他,还小心翼翼的说,哪怕沃琳心里没有他,也请给他回封信,让他知道沃琳过得好不好,身体好不好,只要沃琳好,他就安心了。
看完信,沃琳把信收进抽屉,锁起。
说实话,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她还真地没有怎么想起过简慷,想起简爷爷的音容笑貌的时候倒还多些,甚至想过去看望简爷爷。
拿过信纸,沃琳打算给简慷回信。
她对简慷没有意思,但简慷表示了对她的关心,出于朋友道义,她也应该让对方放心。
对着信纸半天,沃琳却不知如何落笔,她和简慷在一起时就没什么话说,即使聊了起来,也经常聊不到一起去,多数时候以她的沉默告终,现在要写信,更不知要写些什么。
难道只是单纯地告诉简慷,她的身体很好,吃得好,睡得好?
如果真这样的话,几个字就写完了,哪还用得着浪费信纸,直接塞进信封一张字条就好。
要不,就写她的现状,每天都干些什么,和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沃琳摇摇头,她和简慷还没有到这种无话不谈的关系。
何况,简慷似乎并不想听她说些没营养的话,在H市时,每次她说起她教书时的趣事,简慷都会巧妙地打断她的话,换成她听他说话。
想来想去,沃琳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先不写了,沃琳拿了钱去买回几捆包装带。
早上李院长告诉沃琳,白老的白内障手术昨天下午就做了,一周后拆线。
沃琳想起白老睡着前说的话,她觉得还是要早做准备,如果白老真得剪出一个他自己,她的编织箱就得兑现。
李院长还嘱咐沃琳,白老现在需要静养,为免白老静休期间受刺激,白老的儿子想探望白老,都得经上级批准,沃琳就不要去打扰白老了,如果沃琳真想见白老,等白老拆线之后。
我这样的小人物,能近距离陪白老一天多,已是个意外,哪里还敢有什么奢望,沃琳边用包装带编箱子,边自我调侃,
箱子编好,说不定就是自己留着玩了呢,但我也要做到守信用,送得出去送不出去是一回事,对老人家信守承诺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