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混合着泥土的芳香味道从沧州城北方的土地上吹拂而来。
沧州城外,金色的阳光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条小道通往远方,路边偶尔一座坍塌的茅草房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过往。
“蛮族攻下幽州之后,焚烧民居和树林,抓捕百姓,一个繁荣之地硬是在十年里杂草丛生,变成了呼延陀部罗的放牧之地。”
城墙上,牛犇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话语中满是苍凉之感。
十年前,他就站在这道城墙上目睹蛮族的骑兵在这里纵横驰骋,火焰数月不灭,将天空烧的如同鲜血一般殷红。
展兴昌也在城墙上,忙碌了两个多月,他人都瘦了一圈,不过在上万奴隶的夜以继日的情况下,一道雄伟的城墙出现了。
“可惜雍王镇守幽州,曾为实力最为雄厚的藩王,没想到还是抵抗不住蛮族。”展兴昌说道。
萧铭望着城外的沃土,从沧州城出发直到幽州,一共是四百余里,而这幽州便是现代明朝紫禁城所在。
号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明朝在失去山海关之后如同尘埃一般从历史上消失,而雍王也是在山海关破之后,整个封地被蛮族践踏。
若不是当时牛犇死守沧州城,加上西域遭遇奥斯曼帝国,蛮族断然不会就此放弃继续南下的打算。
如此说来,奥斯曼帝国无意中倒是延缓了大渝国覆灭的时间。
“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萧铭淡淡说道,大渝国为蛮色变,此时最需要的是士气,现在萧铭已经无路可退,要不守住沧州,要去离死也不远了。
展兴昌惊醒,他陷入了和大渝国众多书生一样的悲天悯人中。
牛犇点了点头,“蛮族没什么可怕的,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没什么可怕,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将士们未战先怯。”
展兴昌神色尴尬,说道:“让殿下和将军见笑了。”
萧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过你的话也不全错,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才行。”
“哈哈哈……殿下这句话倒是经典,倒是可以写入兵法之中了。”牛犇一怔,忽然说道。
展兴昌闻言则是陷入了思考。
萧铭笑着说道:“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而是一位伟人说的,不过这话正应对了如今和蛮族之间的形势。”
三人一边说,一边在城墙上巡视,这正对草原一面的城墙足有五百米。
如今萧铭将封地的大部分兵力调到了沧州城,数量和当初预期的一样,总计五万人。
其中除了青州军装备了新式的板甲和武器,其他新军的装备较差,只能充当后备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