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县性格一向温吞,娶起妾来倒是雷厉风行,苏雅点头答应的第二天,花知县就找人开始张罗了。苏循天得知这个消息后,马上去后宅找姐姐询问情况,得知缘由后不禁勃然大怒。
苏循天可不像苏雅那么好说话,当兄弟的自然护着自己姐姐,苏循天马上跑到驿站找花晴风一通吵闹,言语之间不时提起花家落魄时苏家对他有多少恩惠,把花知县奚落的恼羞成怒。
花知县实在摞不下脸儿了,气极败坏地喝令捕快把苏循天放翻在地,狠狠地打了一通板子。这一来苏雅可恼了,夫妻两个又发生了冷战,花知县也不在意,这边忙碌着县里诸般事务,那边依旧使人帮忙选妾。
虽然在官场上花知县不大受人敬畏,可他毕竟是七品官,小门小户人家还是上赶着巴结,没多久就选定了一户人家的闺女,年方十六,生得清秀端庄,花知县看过后很满意,虽然现在正忙于公务没空操办喜事,却先把聘礼下了。
苏循天被打了二十大板,屁股都打烂了,敷了药躺了一天,虽然不那么痛了,倒是肿胀的老高,他在家里待不住,就叫人把他抬着,上山去找叶小天,愤愤不平地向叶小天诉苦。
叶小天躺着,苏循天趴着,一对难兄难弟。叶小天听苏循天说罢,不以为然地道:“我说老弟,就为这事?”
“昂!”
“这事明明是你不对嘛!”
苏循天瞪起眼睛道:“我不对?我有什么不对?”
叶小天道:“你有什么不对?你不对的地方多着呢!来,咱先说第一桩,你姐姐没有给花家诞下子嗣,是吧?”
苏循天道:“是!可是,我姐姐没少求医问药,人家郎中都说了,我姐姐没有毛病……”
叶小天打断他的话道:“可是,谁能保证花家没有子嗣,就一定不是你姐姐的原因?你让他纳妾还是没有子嗣的话,他谁也怨不着。可你不让他纳妾,现在还好说,等到将来老迈年高,膝下无子,他要是把这个罪责怪到你姐姐头上,说得清吗?”
苏循天梗了梗脖子,不说话了。
叶小天道:“到时候断子绝孙的罪名,全都得是你姐姐担着。你姐姐是聪明人,所以她不阻拦,她是知县大人的夫人,她都同意了,你个小舅子跳什么跳,你说这是不是你的不对?”
苏循天狠狠地揉了揉下巴,想不出反驳的词儿。
叶小天又道:“再者,就算不是为了留后,有钱有势者买妾聘色也是寻常事,你姐姐要是出面阻止都没有站得住的理由,何况是你这个内弟。如果你是县尊大老爷,我看你小子早纳了十个八个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