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春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告诉自己,我这样拿钱管晨桥,到底对不对呢?
自从和晨桥结婚以来,他对家庭几乎没有什么付出,为家庭几乎没有创造多少财富。
与此相反的是,他除去偷菲春银行卡,糟蹋掉七八万块钱之外,又因为参与喝酒,喝死了本村老八,又赔了两万块钱,后来还因为崴脚去医院检查,又赔了粗脖子一万多,他还为小玲和小姜等女人花去了不少钱,他平日里大钱小钱也不断的花销。
这一次赌债一下子又输掉了二十万,这些年来,仅晨桥他一个人至少要搭进去三十万以上。
尽管他最近跟着贵良也干了几年活,但是,他的收入永远都赶不上他糟蹋的钱多。
他家里的支出和花销,以及孩子们上学生活费和学费等支出,差不多都是他爹和菲春书店里挣来的钱。
每每想起这些,菲春总感觉这是命运在捉弄她,折腾她,她感到异常的难受和委屈。
她想给娘张口借钱,又怕娘笑话她——因为她早已经提出和晨桥离婚的事好久了,可是,时至今日,她不但没有和晨桥离婚,反而又积极的帮助他来借钱。
难道说这不是在支持晨桥吗?
既然是支持晨桥,那又何必提出离婚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这不是让娘抓了自己的把柄吗?
假如日后晨桥老毛病不改,再次犯错误,再次欺负她,她还有脸再去跟娘家人,尤其是跟娘诉说冤情悲苦呢?
既然不能叫冤诉苦,那么和晨桥离婚的事,还会得到娘家人的支持和帮助吗?
她这样思考着未来这些不确定的事情,不知不觉也就放慢了脚步。
但是,既然已经给贵良晨桥他们说了借钱的事,那么,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如何也是必须把钱拿到手的。
她想,现在只要自己站得稳,身正就不怕影子歪。
因为这次借钱属于特殊情况,赌场老板在屁股后面逼债,情况紧急而又危机生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钱是必须借的。
因为娘当年喜欢晨桥,才使得她嫁给了晨桥。
因此,她相信娘这次一定会,理解和支持她的特别行动。
果然不出所料,当她提出拿钱的时候,娘二话没说就立刻如数给了她,并且还关心地问这问那,刨根问底,显示出十分牵挂的样子。
这样菲春也就放心了,她不再担心刚才在路上的想法会发生了。
她来到晨桥老家,还没有进屋就能听到,贵良一个劲儿夸奖她是贤妻良母,有能力,有出息,还听到他用教训的口气,向晨桥训话。
她心里一下子热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