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从前面递来一瓶水,余白接过水后说了声谢谢,却没有打开喝下去,脑中想到小时候妈妈嘱咐他的话,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忽然泪流满面,眼眶中盈满泪珠,模糊了满脸。
余白一直看着外面,却没有看清任何事物,身上的燥越来越让他难受,喉咙处的干涩越来越难受,刺痛得他轻轻咿呀出声,咳嗦一声,吸到了一股腥甜。
司机停下车以后并没有要余白付钱,而是掉头离开了,余白恍惚中掏掏裤兜,空空地什么都没有,将两个裤兜翻遍,回头却发现出租车已经走远了,余白茫然地看着前面,想往前走去进不了小区,被保安拦住问姓名。
余白想了想,说出了严馨的名字。
保安怀疑地看着余白:“严馨?你确定吗?”
“确定。”他声音轻得很受伤,就好像刚淋过一场大雨,发了高烧,没能及时喝到一杯水一般,眼底烫得很热,猩红干涩,就如含着血一般。
几个保安瞄着余白,聚在一起小声商量,都对余白保持高度怀疑,并让他拿出身份证。
“我没带身份证。”他出来的匆忙,没有带身份证,除了这件外套,他什么都没带。
保安想了想,让余白报出严馨的联系电话,由他们打电话联系。
余白一掏兜才恍然想起来,他也没带手机,便背出了严馨的手机号,蹙眉等待对方的答复。
一位中年大叔来安抚余白的情绪,并请余白理解一下,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几乎所有人都睡了,所以这位严小姐可能要很久才能到这里,请余白耐心等待。
余白轻轻答:“好。”
他声音有些脆弱,眼睛中很坚定、痴痴的目光,虚虚地看着前面,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目光到底聚在那一个地方,很专注地陷在了他自己的世界里。
唐敬送严馨回来后,严馨迷迷糊糊地从车里醒来,很不好意思地对唐敬笑笑:“我睡着了,刚才太紧张了。”
唐敬故意生气地说:“和我还不好意思,你怎么样我不知道?”
严馨心虚地笑:“好吧好吧,许衫是一个很善于取舍的人,尤其是在利益上,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你还是小心一点,别被他算计了。”
唐敬点头:“好,我会注意的,你别担心,也别管这件事了,他对你......不怀好意,有企图!”
“啊......”严馨语塞,“我知道......”
“什么!”唐敬惊得失声,“你知道?他骚扰你?他怎么你了?”
严馨急忙摆手:“没,他只是......总之我拒绝了,也不可能有后续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目前算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