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先生他们几个来到东方远家的前院,东方远从灶屋南边那间房子走了出来,“这两天你们几个都辛苦了,我让许嫂做了两个菜,都喝两盅解解乏吧。”
老贾端着两盘菜从灶屋走了出来,“洗洗手都过来喝酒吧。”
几个人洗了洗手走进那间屋子坐下,东方远向他们询问了下午送殡的情况。
老许拿起了酒壶,“来吧,说着喝着。”说着,他就往几个酒盅子里倒酒。东方远问:“一会儿给齐亮送点饭吧。”念先生说:“周寡妇晌午留的有饭,水来没有回去,他说把剩饭热热他俩吃。”
东方远点点头,“来吧,咱喝酒吧。”
喝了几盅酒,老许说:“咱几个都操着齐亮的心,将来有合适的媒茬再给他说一个媳妇。”老刘摇了摇头,“我看就是再好的,他也不一定愿意再娶了。”老许不以为然地说:“那不一定。”念先生说:“以后再说吧,这两天我就怕他想不开,现在算是挺过来了。不过以后咱都得开导开导他!”
东方远说:“那是,明儿个我去看看他。”老贾说:“我也得抽空去跟他说说话。”
又喝了几盅酒,念先生就站了起来,“东家,你们几个喝吧。我有点累,得早点回去歇着。”东方远说:“中啊,馒头跟稀饭都在灶屋,你吃点饭再去歇息吧。”念先生说:“不吃饭了,喝几盅酒就行了。”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老贾说:“念先生是习武之人,这么冷的天还能下河捞人,就是有的年轻人也不一定能受得了啊!”东方远说:“念先生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他是文武双全啊!”老许不解地问:“他既然文武双全,咋没有当大官啊?”老贾笑了,“这跟喝酒是一样的,有的人酒量大不一定就喜欢喝酒。”
老许说:“还有像我这样的,酒量不大又喜欢喝酒!”老贾说:“我可没有这样说!”
老刘说:“我也不能再喝了,你们几个喝吧,我去灶屋喝完稀饭就回屋睡觉了。”老刘也走了出去。
老贾说:“咱都吃饭吧,都忙了一天了,好好睡一觉。”东方远笑了,“老许哥还没有喝好吧?”老许摇了摇酒壶,“酒壶里没有多少酒了,再把酒倒回坛子里麻烦,咱把壶里的酒喝完就吃饭吧。”老贾说:“你多喝一点,俺俩少喝一点,中不中啊?”老许说:“没事,那好说。”
三个人把酒壶里剩下的酒喝完,每人又喝了一碗稀饭就各自回房安歇了。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东方远正在诊室低头看书,“东方先生,这一会儿没有看病的啊?”东方远忙抬起头,原来是齐亮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