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走过来,在他榻边蹲下,话语中有了几分无奈之意:“我这不也是没法子嘛,你家王爷说你不够乖,但我看着觉得你哪哪儿都乖,想来也只有哪方面了,这般虽然难熬,可好歹能让你无法忍受别人的撩动,能顺从镜北王一些,免得再惹怒他遭罪。”
楚怜不想听他说话,抓过被褥将自己的脑袋也罩了起来,在红帐软卧里蜷起了个小小的鼓包。
什么遭罪?
他觉得他这些日子遭得罪够多了。
就算是乔斐都还有他给手。
但是知画把他绑起来后,害怕萧镜柌那个傻逼把他怎么样,在他毒发之前就出去了。
卑微流泪,他连手都没有。
“你就这么生气吗?”
知画微微叹了口气,把他从被子里拽出来,看到他用含满水色的眼眸横了自己一眼。
那双上挑的眼尾还铺着未消散的绯色,眼神却是发怒的猫儿一样的野。
这种反差配上楚怜身上的娇意,莫名会让人觉得他可爱,耐性的将他哄的消气,然后再更加过分他把他欺负一通。
让他痉挛着身体的肌肉,颤颤巍巍的哭出声。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竟然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别的地方去,知画咳了一声,别开眼道:“你便是再生气,也找不到我的头上,镜北王府的马车已经到门口了,我让人给你抬水进来,你洗漱洗漱,就走吧。”
其实前几日就该走了,但是萧镜柌那边派人过来说,王爷要南下去接人,让楚怜再呆几天。
楚怜算着楚知许遇刺的日子,便也没闹,用泪朦朦的双眼,乖巧的扮演了一朵失望而忧伤的娇花。
听见知画说的,楚怜算着日子差不多了,想到昨晚跟系统确认,的确有人埋伏归程的楚知许,气闷的点了点头,鼓了鼓脸,拖着疲倦的身子,爬起来给自己穿衣。
等到打理好,经历了半月暗无天日日子的楚怜,终于走出了知画的阴影。
因为是昏昏沉沉的进来的,他没看见过出去的路,楚怜也没见过外面是什么样的风景。
这一出来,楚怜这才发现这里离京城还有些距离,怕是要走上官道才能回去。
他往回看了一眼那间甚至连牌匾都没有的屋子,略微思考,便猜出了这应该是萧镜柌提供的地方。
一时之间,楚怜心里竟然升起来浓浓的讽刺。
是了。
萧镜柌是想要一个乖巧的他。
但也不放心将他放到妓馆里。
所以,竟然能费了这么大的心思。
事实证明楚怜想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