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就等于未知,未知就代表着不确定是否有危险。
就像患有深海恐惧症的人一样,人总是会害怕未知的领域。
但也有人会因为这些害怕,而变得更加勇于挑战。
常夏就是如此的例子。
但是当他踹踹不安的人换成楚怜,他就越发觉得对方所有的作为,都像是在自身人格的临界点。
荒诞又浪漫的艺术家,或者是个坏心眼的小孩。
他不经思考,自己在对方心里又是什么,是作为玩具吗?
想到这里,常夏颤抖着身子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握紧的手指痉挛着放松。
既然是玩具,那就不能让少爷对他失去兴趣。
深吸一口气,温和的唇缓缓勾起弧度。
“您的目光不能放在其他人身上啊,少爷……”
作为艺术家的颜料都是极好的颜料,就算是画在身体上也不会随便褪色。
除非常夏很刻意的去洗,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不但不洗,第二日去侍候楚怜的时候,还故意穿了一件料子很薄,甚至有点透的白衬衫。
脸上的表情若无其事,清纯不做作在楚怜面前晃来晃去。
衣物朦胧的掩盖下,是一副很像是刺青的荆棘之花。
又是在那样暧昧的气氛下画作出来的。
常夏之心,顿时昭然若揭。
他将手中装着牛奶的杯盏递给楚怜,眉眼温柔的弯起:“少爷,您今日还要作画吗?”
楚怜接过来,喝了一口,待到常夏转身去放置杯托的时候,淡淡道:“你这身皮还不错,上色很好看。”
听着这话,常夏身子一顿,似乎才察觉到周围还有其他仆妇的存在。
他看样子是被吓到了,一下子低下头,面颊微红的转身,嗫诺着说道:“少爷别这样说,如果您还想……还想的话,我也是可以的……”
故意省略一些词汇不说,搭配上羞涩又可怜的表情,和这样的对话情景……
“啧。”
楚怜单手撑着下颌,蓦地对他弯了弯唇。
常夏低着头,偷偷抬眼看楚怜,发现他的这个模样,白皙的面颊一下就更红了。
好一个干净又无害的忠心小白鹿。
细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楚怜启唇,常夏本以为会喊他,却没想到楚怜说的却是:“去吧封明煦叫来。”
说完他还笑了笑,棕色的桃花眸里细碎的闪烁着乖张:“让他穿好看点,我今天给他画一幅肖像画。”
常夏:“……”
怜怜现在看着常夏,就像是看到翻版的自己。
他很想知道常夏能做到什么程度,但是任务对象没有他。
所以为了任务才穿进位面里的怜怜,再感兴趣也不会接受常夏,而且常夏的表现一直都很心机,怜怜看得出来,更何况他还要将自己身边的位置留出来给乔斐。
呜呜呜,就看看常夏这朵花,能不能插进怜怜的花瓶吧。